甫了。因为一来他们主管的事物确实与刑案没有关系,无论案子最终是何走向,也影响不了他们;二来,正因宣闯正与杨晨斗得激烈,暂时也没人会去招惹或是打扰到他们二人。
所以在这个夏日的午后,两人便也凑到了一起,煮上一壶茶,闲聊了起来。
可既然衙门里衙门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两人的聊天也不可能全然绕过,不知不觉间便就说到了这事。
“赵兄以为谁能最终得胜呢?”蒋充早一步发问道,既然是私下里喝茶,就没了官场上那套虚礼。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的县尊大人已极其被动,无论他如何做,都难逃被宣典史压下一头的结果。要是他一味逞强的话,说不定结果更坏。”赵邦甫笑道:“蒋老弟,你以为呢?”
“也差不多吧,毕竟局势摆在眼前。不过……”蒋充略有些犹豫地道:“我总觉着无论是咱们的杨县令,还是他那个特来相助的叫杨震的兄弟没那么容易对付。或许在此案上他们暂时陷入了被动,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反转过来。”
“这可能吗?”赵邦甫略簇了下眉:“案子还能有转圜的余地?你以为凶犯就是那陈宏吗?即便如此,在自家族人的袒护下,只怕他也不可能承认吧。”
“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我总觉着他们尚有后手。若此案凶手既非陈宏,也非蔡鹰扬,并被他们给找到了呢?”蒋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
赵邦甫不禁一愣:“这倒确实是唯一化解眼下局面的方法。但真想做到这点却又谈何容易哪?别说是现在这等情况下,内外压力都极大,就是一般时候,这等案子也要花上不少时间,他们真有这本事吗?”
不等蒋充开口,赵邦甫又想到了一点,补充道:“而且以宣闯做事的习惯,既然已占尽上风,就不会给人留有转圜的余地。这两天县令大人都没有什么动静,他就要再挑些事情出来了。比如让陈家再来闹上一闹?”不愧是与宣闯有多年同僚经验之人,赵县丞一下就猜中了对方的心思。
“这么看来,我们的县尊大人这次真要在劫难逃了?”蒋充似是惋惜地道。
“这只能怪他自己不识时务了,非要与宣闯争断这个案子。人无自知之明,下场总不会太好。”赵邦甫却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对他来说,杨晨的威胁要远胜过宣、郦两家,因为一旦杨晨真在县衙中有了一定地位,被挤压生存空间的必然是他这个县丞。
“那便让我们静观其变吧。看这事究竟会如何了结,看我们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