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叶添祖整张脸都已黑了,突然声音拔高道:“本官要的是一个解释,不是你的请罪!说,是不是就像外面所传的那样,你把盐都高价卖往了他处!你吕大远还真是利欲熏心哪,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就是贩卖私盐吗?好呀,你们这些商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盐都敢私自买卖了,真当官府不敢杀了你们吗?”
叶添祖这话确实没错,所谓官盐私盐只在盐引和官府的承认而已。即便你有盐引,可一旦将盐卖到了官府不承认你卖的地方,官盐也就成了私盐。这正是全国各地盐价有时相差极大的原因所在,因为这根本不能像有些货物般自由流通。
而听得叶添祖这等呵斥后,吕大远更是浑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即便是到了如今的万历年间,商人在社会上的地位依然很低,或许你有钱能结交官府,可一旦官员真要办你了,却依然毫无抵抗能力。
见吕大远就是一味的叩头却不作分辩,叶添祖脸色更加难看:“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再把这仓库撞开,本官倒要瞧瞧,这里面到底是不是真个空空如也。”
“是。”有人立刻上前,把吕大远从地上扯了起来,并有绳索将之捆缚结实。随即,其他兵士也纷纷而动,把吕家上下三十多口也给绑了起来。同时,还有几名军士已拿手中的兵器将库门上的大锁给撬了开来,用力一推后,一座空空荡荡,只放了不到五六包盐的大库房就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哼,好,真是很好哪!想不到这才两个月工夫,就让本官再次见到了一处被搬空了的仓库!”叶添祖气急反笑,突然转身狠狠地盯向吕大远:“你真当本官好欺不成?”他所指的,自然就是之前银库被盗一事了。
吕大远感受到了巡抚大人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杀气,又看到周围兵士们不断将家中老少一一捆出来,知道若不能给巡抚大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光是自己性命难保,家里人也会惨遭不幸。
而这时,叶添祖也用威胁的口气道:“这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商人敢做,能扛得下来的,其中必有主使之人。若你不能给本官一个交代,你吕家满门良贱下场就只有一个。你吕家男子都将被定上贩卖私盐的罪名而被杀,女子则将被充入教坊司为奴为娼!本官就给你这一个机会,招是不招?”
“我……”吕大远张了张口,目光扫过那些亲人,他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迷茫……事已至此,他知道再不如实招供已无法挽救这些家人,最终只得一咬牙道:“大人……草民愿意招认,这一切,都是被人所逼。其实草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