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的主意?”杨晨突然提出自己的猜测,这是他最介怀的一件事情。毕竟既然对方之前能轻易把仓中粮食偷走,今年又在短短时日里掩盖问题,就足以说明郦家有能力在常平仓做手脚了。
杨震断然摇头道:“他们这次可没这本事了。早在将郦承纪抓来后,我便担心他们会以仓中粮食对付大哥,所以让阮五、王海两人去那照看着了。这一个月来,他们一直留守常平仓,并未有什么异样事情发生。”
“那就好,那就好。”杨晨闻言略松了口气,随后才有些佩服地看向自己的弟弟:“还是二郎你想得周到哪,竟早早就派人护着常平仓了。若是等我想起此事,只怕就让他们得逞了。”
“大哥只是诸事繁忙,一时没有顾到而已。既然你顾不上,我这个做兄弟的自然要稍微帮衬一下了。”杨震很是谦让地说道。随后,他又蹙眉道:“但这么一来,我们却更摸不透郦家的真实目的了。就目前来看,他们手中能打的牌也就这么几张而已,不在县衙内部,就是粮仓,难道他们还有第三个突破口吗?”
杨晨也以手按了按微微有些发痛的脑袋,思索了好一阵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只有再查查郦家或是蒋充以往在县里做过些什么,才能找到线索了。如今我在明,他在暗,确实不好对付哪。
“而且偏偏每出一次案子,郦家都能把罪名推到手下人的头上,让县衙难以真个把郦承纲他们几个当家作主的怎么样。这等壮士断腕,壁虎断尾的手段,就足以看出他们的厉害了。相比起宣家来,这郦家才真是难以对付哪。”
杨震听兄长这么说来,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宣家……对啊,大哥,我们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嗯?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要想同时对付宣郦两家就算我这个县令也难以招架,所以先不理他吗?怎的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宣家头上?”杨晨忍不住奇道。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既然我们摸不透郦家的真实意图,何不从宣家那儿旁敲侧击一下,看能否打听到什么消息呢?毕竟若论在诸暨县的人脉,论对郦家的了解,宣家必然远在我们之上。”杨震说到最后,竟显得有些兴奋了。
确实,作为盘踞在诸暨县城百年的两大家族,相互间的明争暗斗必然少不了,那么双方间的了解也必然是要远超旁人的。若说这县城里还有谁能在眼下的迷蒙中看穿郦家的用心,就非宣家莫属了。
杨晨被兄弟一言点醒,开始时也是精神一振,但随后,却又不那么自信地摇了下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