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断粮,惹来大麻烦吗?”
郦承缙一听这话,也觉得甚是在理,眼下局面确实于他们大为有利,难道真会怕了杨晨这么个县令不成?于是他一点头,便往外走去,就想要把人给打发了。
不料他才刚走出厅堂,就又有一名家奴如火烧屁股般赶了过来,满脸都是惊恐之色,一见着他,就张口叫道:“三爷大事不好,那些县衙的人冲进来了。”
“什么?”这一下,郦承缙是真个愣住了。他委实想不到这回县衙的人竟如此大胆而果断,居然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
而在他愣怔时,厅中的郦承纲等几人也已听明白了那下人所报的话,顿时,郦承纲便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他杨晨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带人闯我郦府!”然后他又猛地拔高了声音:“来人,把府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郦家怎么样!”说着,再不让郦承缙出去应付,他自己便大步而出,向着前院奔了过去。
两帮人就在前后院间的月亮门前撞了个正着。一看到杨晨居然无人敢挡地带人杀到了这儿,郦承纲的整张脸都气得通红,忍不住指着随在他们身后的几名护院和家丁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我郦家养你们有什么用,居然让这群闲人闯了进来!”
被人指着鼻子骂作闲人,杨晨身后的那些衙役可就不干了,纷纷涨红了脸狠狠瞪向郦承纲,要不是慑于对方一直以来的威风,他们早就回击了。
但身为县令的杨晨可不会畏惧郦家的声势,见郦承纲如此模样,便是一声冷笑:“郦员外,他们不过是不敢担负乱臣贼子的罪名,才并未阻拦本官。怎么,你郦员外这时候就已心虚了吗?”
“什么乱臣贼子?谁他娘心虚了?”郦承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向杨晨,随后才阴声道:“你杨县令虽是我诸暨县的七品正堂,但凡事总要讲个理字。你今日毫无来由地就带人闯进我郦家,若不能给出个满意答复,就是把官司打到天子跟前,我郦承纲也奉陪到底!”
“本官既然敢闯进门来,自然是已经掌握了相当的证据。到了这个时候,你郦承纲还想隐瞒吗?”杨晨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地说着话,一顿之后,才把真正的来意说明:“据本县所知,郦家原来是白莲教徒的窝点,今日特来查明一切。”
“……”这话一说,对面气势汹汹的郦家上下顿时就是一静,几乎吓得所有人都短暂失去了说话的勇气,刚才还满脸欲与衙门中人见个高下的郦家护院打手们,此刻也都像见到了什么猛兽般忍不住向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