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能不能别再张姑娘张姑娘这样的叫我了,这显得太生分了。你就和我爷爷一样,叫我静云吧。”张静云把这话一说后,脸上就更红了几分。
当一个姑娘家张口让你称呼她的名字而不要显得太生分地叫某姑娘时,这其中的含义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了。杨震不是傻子,而且还与洛悦颍热恋过,自然能听出张静云对自己的心意。
虽然觉着这样有些对不起身在杭州的洛悦颍,可这么个娇俏可人的少女的一片心意,他自然是无法拒绝的。于是杨震便厚着脸皮道:“既然静云这么说了,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他当即改口,张静云在羞涩之外,更多了几分喜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对这个男子有了朦胧的感觉,而这次分别两年后的再遇,更让她对他的感情浓厚了一些,现在能从称呼开始使两人的距离近一步拉近,对她来说着实可喜。这种异样的喜悦感觉,竟不自觉地冲淡了因为与祖父分别的愁绪。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杨震租下的院子走去,却有些奇怪地保持着沉默。张静云是个女子,在心上人面前总是要保持一定矜持的;而杨震,则是觉着有些古怪,自己才一出狱,就带了一个妙龄女子回家,这感觉真是太难以形容了。
而在来到杨震所租下的那处小院后,事情就变得更加的尴尬。
因为两月来杨震一直被关在牢狱之中,这院子自然就没人打理了,此时一进门,就觉得此处肮脏不堪,到处是蛛网灰尘,根本就住不得人。早知道这样,杨震就应该请人先自己一步来小院里打扫一番的,而现在看来,这工作就只能交给他自己来完成了。
而更让两人觉得有些尴尬的是,这小院能住人的只有一处屋子,换句话说,要是张静云住在此处的话,就得和杨震睡在一个屋子里了。
虽然这小院有东西两处厢房,但因为杨震只是单独一人,所以当时就只在东厢房安放了床榻和其他家具,西厢房完全是一处杂物房,别说住人了,就连根凳子都放不进去。
关了两月的杨震压根把这茬儿给忘了,当他打开房门之后,才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个问题,顿时面色就是一僵。而在张静云得知是这么个情况后,面上也是一红:“这可如何是好?”
孤男寡女两人说什么都不可能凑合这一夜的,杨震只得高风亮节地在打扫完整个院落和房间后,将自己的屋子让了出来给张静云住,而他自己,则准备回锦衣卫的那处小院里住上一夜。待到明天再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