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裕的眉头便猛然锁了起来:“当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有如此大胆的贼人,连续袭击我钦差队伍,真是当朝廷法令为无物吗?”
就在这时,几名兵卒已从其他几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脸色也显得很是难看,回禀道:“大人,屋里那几位宋千户的护卫全部遇难了。”
“什么?”钟裕面色再变:“这些贼人实在是太大胆了,竟还杀了东厂的人吗?”
“既然他们敢夜袭咱们钦差卫队,就一定不会在意杀几个东厂番子的,还请大人息怒。”杨震在旁赶紧劝道,随后又看了一眼宋雪桥:“宋千户可看清楚那些贼人的模样了吗?”
宋雪桥真想指着杨震说一句杀人的就是你和你的同伙,但话到嘴边却怎都说不出口,只得压抑地道:“他们都蒙了面,我压根没看清楚他们的模样便被人打昏过去。再醒来时便如此了……”
杨震点点头,表示对宋雪桥的说法很是满意,这才看向正自沉吟的钟裕:“大人,在下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杨千户请讲。”钟裕脑子里对此次刺杀之事也有了一定的判断,在山西有如此胆量和能力,更重要的是动机刺杀自己一行的,怕只有那些做贼心虚,生怕他们抵达大同后会查出自己问题的山西当地官员将领了吧。
果然,杨震所说的意思也与他所想的差不多:“大人,从今日的刺杀一事来看,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咱们查案的身份而来,而这种人就只有山西的地方官员和守边将领了。”
宋雪桥一听他这话,即便心里对他恨之入骨,此刻也不禁大感意外,怎么杨震竟把自己所布置下的杀局给栽赃到了山西官员的头上,他的用意何在,这又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此,钟裕倒是深以为然地一点头:“本官也是这么想的,其他势力根本就没这么大的胆子。”
“而且以下官看来,此次刺杀他们也并不是真为了杀害大人和我这个副使,而只是一个提醒,或者说是威胁而已。”
“此话怎讲?”钟裕一时有些迷惑地问道。
“大人请想,他们虽然进行了刺杀,可目标却只是下官所住的西跨院,而不是大人所在的东跨院。我不认为他们连重要目标所在的位置都会搞错,所以我以为他们就是想对我不利。若真是如此,那行刺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反而更像是一种威胁与提醒了。”
“唔,你所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还有,就是宋千户这里的情况。很明显,当时他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对方若要杀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