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各位大人能否给我一个说法呢?”
事情终于来到了比较敏感的位置上,众官员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朝廷追究兵变原因,但这事又不可能随便糊弄过去,却该如何是好?
“说来惭愧,一切也是本官的过失哪。”刘应箕突然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即便是我大同这等边军之中,兵饷也一直是个问题。十万大军在手,却很难凑出这许多饷银来。无奈之下,本官只有用轮番发饷的方式来给各处驻军粮饷。不想这一回,那聂飞却因为这点事情而悍然叛变,并因此酿成了今日之乱局。”
“只是因为饷银问题吗?”钟裕略一皱眉道:“既然粮饷不足,为何你们不向朝廷求粮饷?本官觉着以朝廷对边事之重视,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咱们如何没有向朝廷求过饷?只是几份求饷的奏报送去京城之后便已石沉大海,最终才……”郭荣当即说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应箕给打断了:“郭总兵,还请慎言!”
“竟有此事?”钟裕先是有些惊怒,怎么朝中官员连这种关系到国家安全的大事都不放在心上了吗?但随即却又想到了什么,愤怒之情又是一滞,朝中情况他也知道几分。一方面是人浮于事,另一方面是财政还有些捉襟见肘,别看张居正这几年里不断改革,可自嘉靖朝以来留下的烂摊子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想必正是因为以上两个原因,朝廷对山西的求饷一事才没有及时回复吧?
而且他也相信,除了大同这边外,其他各地驻军向朝廷求饷要粮的奏报也一定不会少,淹没在许多同类的奏报中,大同这些请求自然就不那么被人关注了。
见钟裕露出一副若有所思,同时又带着些无奈的表情,刘应箕便知道自己的说法起了作用,和郭荣两个同时眼中都现出了一丝得色。
不过当钟裕重新收拾心情看向他们时,两人又换回了刚才的神态,一副自责又无奈的表情。钟裕叹了口气:“此事上,朝廷确实也有一定责任,若能尽量满足大同的粮饷要求,或许就能避免这桩叛乱了。”说着,他又眯起了眼睛:“但本官以为事情应该还不至于如此简单……”
“啊……”刘应箕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位钦差大人竟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若真是因为兵饷问题,士兵或有不满,却还做不出这等公然造反的事情来。即便受人鼓舞,怕也只会应者寥寥。故而本官以为,此事另有原由,各位大人以为呢?”钟裕说着,又看了一圈在场官员。
那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