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路被乱兵所占,连进出货物都几乎停滞了,我的生意自然大受影响,如何不知?”常捷抢先叹气道。
“是啊,我那盐业生意最怕的就是道上遇到什么问题,故而只有尽量维持而已,至于进出货物,只有先看看了。但库存实在有限,这日子确实难过了不少。”李常也点头道。
其他几名官员对此事虽然不是紧密相关,却也说自己在兵变后是如何提心吊胆什么的。但他们的神情落在杨震眼中,就浑不是所说的那样了,他完全没有从这几人眼中看出对此事的担忧,也就潘镶锋七情上脸,还演得有些模样。
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道:“本官正是为此而来,此事确实对大同各方之人有着不小的干系。不知潘大人对此又有何忧呢?”说着一双眼睛已盯向了潘镶锋。
潘镶锋又叹了口气:“其实这次兵变虽然来得突然,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对我大同来说也未必真有那么可怕。各位不在其位或许不知道吧,在抚台大人和郭总兵的调度之下,几路叛军已被平定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尚有余烬未曾扫灭,为了不致产生不必要的伤亡损失,官府才一直将此事秘而不宣。”
“还有此事?”两名商人一听,顿时面露喜色,然后赶紧夸赞了官府几句,说他们办事果然可靠迅速什么的。
杨震见他们一唱一和,心下也犯起了疑惑,他们这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刘应箕他们在平叛一事上立了功劳吗?还是另有其他打算尚未表露出来?
就在他有些疑惑的当口,潘镶锋终于将最终目的给道了出来:“杨大人,你我既是同乡,又一见如故,下官有几句话即便知道说了可能会让你不快,也必须要说上一说了。
“本来,要是继续由官府这么平叛下去,平定叛军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是现在,因为朝廷派了钟钦差前来大同查案,这事情便又多了几分变数。一旦钟钦差因为听信某些人的谣言,相信抚台大人他们有什么问题,从而拿问他们的话,对几位大人的不公倒在其次,下官只担心,这会导致原来已大好的平叛之事出现反复,甚至让蒙古鞑子有机可趁,对我大明边境产生威胁,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下官身为大同官员,一心想为这儿出把力,做出贡献。虽然明知这些话可能会得罪杨千户,但身为大人同乡,实在不想大人在此事上有所偏差,而毁了你的英明哪。”说完这些,潘镶锋便从席位上站起身来,深深地朝杨震施下礼去。
“原来图穷匕见是在这儿!”杨震心下了然,面上却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