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详情相告,但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大人何不出城去外面转转,看看我大同各卫所堡垒的具体情况呢?那样大人在朝堂上被人问起时,也能更详尽些。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刘应箕提议道,同时目光偷偷地打量着对方,看他的心意到底如何。
“这……”钟裕还真有些被他说动了,倒不是因为需要向朝中官员有个交代,而是因为他觉着这样才能在回京后更有说服力,不然只靠手头的这点证据似乎还嫌单薄了些。如果自己能从底层军士的口中也听到相似的说法,那回去后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不过在钟裕的内心深处却依然有所警惕,总觉着刘应箕说这些,做这些的背后有了更深的目的。这从他偷眼观瞧自己的神色里就能看出些端倪来了。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对方能在此事上得到什么好处,难道真只是为了讨好自己吗?
在权衡了一阵后,钟裕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既然刘抚台盛情一片,那我便再叨扰你们几日吧,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也能给我大明的边防之事带来些帮助。”
“那是自然的。”刘应箕一见他答应了,心下便是一松,喜色已有些难以掩盖了。
见他如此模样,钟裕心里的疑窦又深了几分,但此时话已出口,也不好再无端改变主意,便暂且把这份怀疑压了下去,只和刘应箕商量起该如何在大同之外转转,了解此地的兵力部署来。
这一番说话,又用了近一个时辰,钟裕这才把刘应箕打发回去,然后叫来了早已等待多时的杨震:“杨千户,本官以为咱们还是暂且先不忙着回京吧。”
“嗯?大人这是何意?”杨震听了这话便是一呆,随后心里就转起念头来:“难道他因为自家之事而改变了主意?”这一点正是杨震所担心的,也是他急于促成钟裕赶紧回北京的重要原因。
因为杨震很清楚,在此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变数。这变数不光来自这里的官场和民间势力,更来自钟裕自己的内心。一旦他因为考虑到自家存亡安危而改变了主意,事情可就不好办了。毕竟真论起来,钟裕才是钦差正使,自己是没有主导和禀报之权的。
钟裕因为心头不安,所以并没有敢对上杨震的双眼,也就没有觉察到对方的怀疑,只是将刘应箕的那番道理说了出来,末了道:“本官细想之下也觉着刘抚台的考虑有些道理,便答允了他,过两日去城外的卫所堡垒看看,也好了解更多大同驻军的情况嘛。”
“大人……当真只是这么想的?”杨震怀疑地看了钟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