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应箕,在听到这话后也不见半点激动的模样,只是平静地看着钟裕:“信?什么信?下官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写过这么一封信呢?大人你可不能仗着钦差的身份信口开河地诬陷人哪,这可是通敌的大罪,若没有证据,下官是怎都不可能认的。”
“怎么没有证据,那信本官就放在……”钟裕本就急怒攻心而来,现在又被对方这么一阵抢白,顿时就更急了,张口便欲说出信的下落。可话到嘴边,却又猛然醒悟了过来,只把双眼睛紧紧盯着刘应箕:“你想激我把信的下落说出来,然后出手劫夺,哼,别把本官当作傻子。”
刘应箕确实打的是这个主意,之前当钟裕他们前往北边后,他就已派人去华严寺和钦差行辕等处仔细搜过,却并没有找到那封信。刚才见钟裕揭破此事,又见他心情急躁,便想用激将法把信的下落个打听出来。可没想钟裕的反应也自不慢,居然很快就回过神来,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不过在这个关头,刘应箕是不可能承认此事的,便依然平静地道:“大人,我看你是受惊之下产生了臆想吧。我刘某人那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一地巡抚,岂会做出这等里通外敌,会抄家灭门的事情来?”
“是啊是啊,咱们大同官员与鞑子那都是有深仇大恨的,岂会做这等事情?我们信得过刘抚台,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一旁的那些官员也赶紧随口附和道。
钟裕知道这么跟他们分辩是没有半点意义的,便住了口,只把注意力投到了外面,静等着城中军队集结之后便出发去救杨震他们。可这一等,却是良久,怎么都不见那名前往点兵的副总兵回来报信,这都过去快一个时辰,日头都升得老高了。
“怎么,那吕将军还不回来?这大同城的兵马调度就如此费力吗?”钟裕终于忍不住斥问道。
“还请大人稍安勿躁,要点齐数万人马总不是件轻易的事情。而且最近大同这里又少战事,兵员就更是散于城中各地,要将他们集结起来就更困难了。所以等上一会儿总是要的。仔细算来,要带兵出城的话,怎么的也得过午之后吧。”刘应箕随口答道,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钟裕看着气势很足,却是个好糊弄的主儿,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才察觉情况有异。
钟裕一听,顿时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什么?竟要等到午后才能出兵?那赶到白登山不得天黑吗?”
“事发突然,城中并无相应准备,慢些也是合理的。”刘应箕不慌不忙地道。
“我压根就不需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