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照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也照在急匆匆往家里赶的数千察哈尔勇士的身上。虽说蒙人生性粗犷,习惯了在外漂泊,但每当他们外出征战之后,也总会想念家里的帐篷,想念自己女人的笑容和端上来的马奶酒和食物。
正因知道手底下人会有如此急切的归家之念,脑毛大才会放任队伍全力朝着部族驻地奔去,没有半点顾惜马力的意思。毕竟在这一带,还没有人敢招惹他察哈尔部,更何况在他们的部族驻地里,还有数千骑兵呢,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当他们跑上一片高坡,远远地都能望见那熟悉的,连绵成一片的帐篷时,脑毛大的心里却突然一阵悸动,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让他忍不住就勒住了马缰,朝着四下里张望过去。
在以往的每一场战斗里,脑毛大有多次都靠着这种天生的对危险的直觉而躲过劫难,想不到今天,他在离家咫尺之遥的地方又产生了相似的感觉,这让他既生警惕,又有些糊涂,都到这儿了,还能出什么状况?
见他突然停下马来,其他部众也赶紧驻马不前,好奇地看向了他:“族长,出什么事了吗?”
“唔……”脑毛大的目光从自己已很是熟悉的周围环境里迅速扫过,作着判断:周围的一切看着都很正常,与自己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成群的牛羊悠闲地在草原上吃着草,边上还站着几个同样神态悠闲的牧民,那是他们察哈尔部的族人……远处的营地里,也是一片平静,完全瞧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可能。
“是我太过多疑了吗?还是因为连日来的劳累让我产生了错觉?”脑毛大有些失笑地一摇脑袋,随即道:“没事,我们这就回去!”说罢一踢马腹,就催马再次加速朝着部落营地冲了过去。
众骑士这才放下心来,说实在的,他们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各自的帐篷里,好生歇息一番,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了。
数千骑迅速地从草原上掠过,转眼间就已来到了营地跟前。直到这个时候,脑毛大的心里再次闪过警兆,同时心里已发现了问题所在。自己等人声势浩荡而来,可整片营地却依然一派宁静,就好像没人觉察到他们的到来一般,这也太不寻常了。
要知道以前任何一次,当他率部出去又归来时,往往人还没靠进驻地呢,就有无数女人孩子冲出来,用欢声笑语来迎接他们了。可今天,他们都到营地门口了,却依然不见半个身影,整个营地反而显得格外冷清,就好像这里压根就没人一般。
但这一回,他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