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要的李氏一族才会变得保守起来,最终连朝廷高官都不去争,只努力经营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只在山西境内称王而已。
但这么做放到如今这个年代倒也是个明智之举。自嘉靖朝以来,朝廷里争斗不休,多少高官大族因为牵涉到内阁、天子之间的争斗而落马消亡,夏言、严嵩、高拱……每一个权臣的落幕都伴随着他整个家族的消失。而李家,却因为从不牵涉在这些纷争之中,所以反倒过得逍遥自在。
所以李家将慎独作为自家最看重的家训,代代相传,子弟也深以此为念,并将之刻为照壁、牌匾,悬于中堂,立在李宅的第一进院落之中,让每个李家子弟天天都能看到,并深记在心。
当日头升起,照射在那块闪闪发光的“慎独”牌匾上时,李宅左手边的家族学堂里已响起了朗朗书声,那是李家最小的一代人正在开蒙进学。他们中的许多人,将来都会成为李家的栋梁。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李宅之中都会显得很是安静,就是那些下人们干活,也往往轻手轻脚的,更没有人会大跑大叫了。
但偏偏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同,一个相貌堂堂,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子却完全不顾一贯以来的规矩,大步流星地疾步朝着里面奔去,他那张标准的国字脸上,还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
周围正洒扫庭院的下人们见到这位一向稳重的爷今日竟如此模样,顿时就好奇起来,只是任他们怎么互相打听,也无法得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那中年人在穿过数进院落,直达倒数第二进院子后,才略略放慢了脚步,但比起以往来此地时的规矩,却已大有不同。
他那急切的脚步声打扰到了一个正坐在院子里,进行着吐纳的灰白头发老者。此老看着六旬上下年纪,脸上已有不少皱纹,但却又红光满面,不显半点老态。见到中年人这副模样,老者的眉头就是轻轻一皱,说道:“李琮,何故如此惊慌?都多大人了,还如此不稳重?”
中年人李琮被老者一说,脸上便是一红,赶紧低头道:“伯父说的是,是侄儿太过孟浪了。不过,事关重大,我紧张之下这才……”
“哦?到底出了什么事?”老者此时已收了功,从蒲团上站起身来,看着李琮正色问道。其实他心里也隐隐有了些不安,李琮为人老成稳重,是家族里公认的,说不定自己百年之后他就是接替自己当上族长的那个人,这事竟能叫他也乱了分寸,显然很严重了。
李琮稍稍咽了口唾沫,这才道:“这是大同的李常连夜派人送来的急信,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