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不过看这情况,对方显然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这让掌柜的稍微放心了些。
一路穿堂过院,宋雪桥和两百来名官兵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后面最角落里的一处院落跟前。那儿,就是杨震他们租住的客房所在,虽然比不得洛悦颍她们所住的长升栈跨院的环境,却也还算清静。
但这清静很快就被宋雪桥一脚给踢破了。
以往行为很是文雅的他,今日或许是因为太过急切与兴奋的缘故,竟屡屡亲自动手(或者叫动脚),再次上前踢在了那半掩的院门之上。那薄薄的一扇院门顿时破碎,现出了院中情形来。
而当宋雪桥看到内里情况后,却是一怔——
只见杨震身着一身飞鱼服,在几名手下的陪同下正于院中喝着酒。虽然院门被自己大力踢开,那几个喝酒之人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动静一般,依旧在那儿推杯换盏,一副闲适的模样。
倘若这是在某个中秋夜,众人在月光下把酒言欢倒还说得过去。可今天明明天气阴沉,不但无月,连颗星星都瞧不见,更别提已进入冬天的大同格外寒冷,北风吹在身上都跟被刀刮过一般。这几人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坐在院子里吃风喝酒,这就委实太过古怪了些。
但宋雪桥也只是一愣而已,无论对方在弄什么玄虚,在一切尽已掌握的他看来,也什么都不是。
“杨震!”见对面那些人不但不见半点慌乱,甚至连看都不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宋雪桥就有些忍不住了,低声一喝。
杨震这才把酒杯一搁,转过头来,脸上带起了一丝微笑:“宋千户,别来无恙乎?”
“嘿,看来你还是认得我的。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在那儿装腔作势了,还不赶紧跪下受绑?”宋雪桥森然道。
“受绑?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为何要受绑?难道在自己租住的院子里喝点酒也犯了法吗?”杨震依旧很是轻松地问了一句。
“你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我告诉你,一切都已被我们看穿,刘巡抚已得知一切都是你在其中作梗,并已开始反击。你别以为做了那些事情就真能成事,别以为京城那边还能救你。今日,我就是来打破你那些痴心妄想的。”宋雪桥并没有急着就下令让人把他们拿下,像这种一切尽在掌握,能把这个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才是他最希望享受到的。
而身后那些兵卒显然也很是识相,此刻并没有拥进院里来拿人,也都乖乖地站在身后,看着两人间你来我往地说话。
杨震双目间突然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