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的规矩,他们向来是选择性忽视掉的。
不过这规矩虽然一直都被人所忽视,可若是真有人拿它当回子事,并以此参上一本的话,其杀伤力还是不小的。谭纶所以这么叮嘱他们,其用意自然是告诉他们,朝中已有人盯紧了他们,只要他们有一点差错,就势必会被攻讦。
想明白这一点的钟裕不敢轻视此事,赶紧把杨震叫到了身边,将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然后道:“所以今夜还得委屈二郎不能回家了。”
杨震淡淡一笑:“大人言重了,说实在的,我那小院子应该是远比不了馆驿那边舒服的,能沾这光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我们这么多人去馆驿,他们有那么的地方安排吗?”
北京城虽然每日里都有官员进出,四城也都有安排这些官员居住的馆驿,但那些官员大多只带几个随从而已,像这支队伍般足有几千人的阵仗可就和外国使节差不多了,也就鸿胪寺能招待得起了。
对于他这个问题,钟裕却不觉失笑起来,原来这杨震也有不懂的事情哪。于是便耐心解释道:“你大可不必为此而伤脑筋,虽然朝廷有明文规定钦差在交旨前必须留宿馆驿而不得擅自回家,但这指的只是你我这样的官员,手下那些卫队则不然。进了城后,他们的差事就算是办完了,已可就地解散,各回各营。”
“原来如此。”杨震这才恍然一笑,赶紧把蔡鹰扬几个先叫到了跟前,吩咐他们先自己找地方落脚,待自己忙完手上的事情后再去找他们。随后,又来到坐着洛张二女的车前,也跟她们说了情况,并让蔡鹰扬负责将她们送回原来的小院,这才来到正安排卫队解散的钟裕面前。
此时,钟裕正满含感情地冲着面前这些大头兵们拱手施礼呢:“……此番若无你们的保护和全力相助,本官别说完成这次皇命了,就是安全回到京城都有些难处。而不少将士还因此葬身在山西边地,每每想到此事,本官都深感悲痛。奈何我只是一介文官,无法给你们什么奖赏,只有在回奏陛下时为你们多说几句话了,还望各位莫要嫌弃才好。”
他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说得那些兵将一个个的都大为感动。虽然这些人面子上不肯承认,但心里却也有着一个念头,自己这样的武人就是要比文官地位要低下得多。别说让那些大老爷们如钟裕般对他们致以感谢了,就是说话稍微客气点都极难得。
所以在听完他这番话后,这些大头兵们便一个个都很是兴奋,纷纷说之前种种都是他们职责所在,钟大人太客气了云云。直到好一阵时间后,这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