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的人。所以无论自己是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甚至是威之以胁,只要他认定说了麻烦更大,就肯定不会透露更多。
如此想来,杨震还真有些拿对方没办法了。他总不能因为对方的不合作就将一名七品县令给抓起来拷问吧,别说他不想这么做,就是真做了,在眼前这个局面里,也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见杨震没有再逼着自己交代,鲁县令的神色总算是和缓了不少,不过一双小眼还时不时地瞥着杨震,想着这位大人什么时候能离开。
片刻之后,杨震突然又看向了鲁县令:“既然鲁知县你确实对此案所知有限,本官也不强求。不过,这县衙可不光你一人而已,总不会所有上下人等都是今年新来的吧?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到底县衙里哪位能帮我解惑。”
“这个……”杨震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鲁县令如何还敢推脱。而且只要他自身能从此事里摆脱出来,其他下属就由得杨震去细细盘问就是了。于是在略作思忖之后,他便如实道:“虽然下官不知道这衙门里有多少人了解此案的种种细节,但有一人一定能帮到杨大人的。”
“哦?却是何人?”杨震顿时来了精神,赶紧问道。
“就是咱们县衙刑房书吏毛斯梁了。他一向主管县里的大小案件,就是前任知县在时也是一般,香山一案如此严重,他不可能不过问的。”与朝廷的吏户礼兵刑工相对应的,每一个县衙里也设有如此六房,主管的事务也相差不大,刑房也只管县里的大小刑狱之事。
“那敢问这位毛书吏可还在衙门里吗?”
“在的在的,下官这就命人将他叫来给大人你回话。”为了自己能尽快脱身,鲁县令还是相当配合的,就要叫人。
却被杨震挥手打断:“不必,烦请大人带我去见他便是了。”
“是是,还是杨镇抚您想得周到,下官这就带您过去。”鲁县令说着赶紧起身,还是恭敬地领了杨震就往一旁的六房走去,并在一间挂着刑房字样的屋子前站定了,朝里面各自忙碌的几人说道:“毛书吏,这位锦衣卫杨镇抚有事找你,其他人且出去一下。”说着又叮嘱了毛书吏一声:“杨镇抚可是办正事的,你务必要好好配合不得有误。”在交代完这些后,他便和其他几人一道急匆匆地离开了,显然是不想把这件可怕的事情与自身扯上太多关系。
随着杨震走进刑房,一名模样清瘦,体态修长的中年男子就朝着他深深地施了一礼:“下官毛斯梁见过杨大人。”
虽然此人看上去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