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是实实在在地告诉我的,锦衣卫镇抚管辖着密探、缇骑以及诏狱等一切事务。现在下官在诏狱那边发现了差错,自然有权处理了。至于都督你,若想了解也可以,但必须得在下官把事情查问明白之后再提人去问。”
“你……”刘守有被他这几句话给堵得有些无法发作了。他实在没想到,杨震居然会拿镇抚司里的规章制度来压自己,而更叫他懊恼的是,自己一时还真没法否认这一点,就是把官司打到皇帝那儿,也是杨震占着个理字。
其实这边是很多衙门里都存在的制度漏洞问题了。在制定各官员职责时都分得很细,而那个一把手的职责则很是笼统,一般情况下,靠着一把手的地位当然可以压制住下面的人,可一旦发生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出现杨震这样不听话的下属,情况便会截然不同,当上司的就极有可能因此而被剥夺走大部分权力从而被彻底架空。
现在,这事还只是一个苗头,但刘守有已清晰地感觉到了威胁,一旦叫杨震这次得逞的话,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就很不好过了。不但杨震会得寸进尺,进一步削弱自己的权力,手底下的锦衣卫只怕也要倒向手握实权的镇抚那边了。
无论如何,在此事上自己都不能有任何退缩让步!
想明白这一层,刘守有目光变得更加坚毅起来:“即便你所说的话有些道理,本官也有权知道你为何要拿下袁千户!”
对此,杨震也不隐瞒,便把之前在诏狱发生的事情给如实道了出来:“在诏狱里突然凭空多出了这许多犯人,难道不是他袁泰东疏于职守的罪过吗?而且下官还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有假公济私的成分在里头,只要下官仔细去查,自能查出许多问题来。”
刘守有闻言,眉头便是一皱,同时双眼也狠狠地瞪了一侧跪着的袁泰东一眼。这小子还真是不老实啊,之前报给自己的人数只有三十四人,现在却又多出了六个人来,显然他也在从中谋取好处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刘守有一副恍然的表情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那杨镇抚你还真是冤枉他了,此事袁泰东他是有过请示的。只是因为你之前一直忙于操练人手,所以他是向我这个都督做的请示,你不是连我都要怪罪吧?”
“下官不敢。不过下官却有一事不明,还望刘都督可以赐教。”
“你说。”见他说不敢追究自己,刘守有总算放下些心来,好歹自己这个上司还能叫他有所忌惮哪。
但杨震随后的话却又叫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