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摆手:“帮常珰头净身吧。”
“啊……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让他走开,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常威终于在刀锋贴上自己的要害处时彻底崩溃了,这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杨震的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知道这世间有的是不怕死的人,但能够坦然面对如此折磨的却并不多,至少面前这位常珰头就不是。见对方已就范,杨震便当即开口:“慢着,且先听听他说些什么再动手不迟。”
待那手下离开,杨震才重新走到了常威的面前,慢悠悠地道:“现在,还请常珰头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道出来吧。而且我相信待过几日我需要你向别的衙门作供时,你也会实话实说的吧?”
“我说,我全说……”已经崩溃的常威再不敢有任何的拖延,当即就把自己怎么和刘守有联手,怎么把唐枫坑害入狱,又怎么借诏狱里那些人的手将其灭口的事情给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其实这些事情的经过杨震早通过自己的猜测,以及对袁泰东的审讯里得出了结论,现在再听一遍也不能得到任何新的线索。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听对方把话完全说完,因为只有让他亲口承认,才能彻底打破他的心防,为接下来的行动增添人证与筹码。
而这一回的耐心,还另有回报。从常威的交待里,杨震还问出了一个之前并不知道的细节,原来设计陷害唐枫这一毒计的,也是东厂中人,乃是他们的千户柴锦辉……
直到对方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后,杨震才面露满意之色:“很好,常珰头你既然如此识时务,本官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你且在我诏狱里好好待上一段日子吧。不过我保证,这日子一定不会太长的。”
虽然杨震已吩咐了诏狱这边的人手看紧门户,不叫刘守有有机可趁,但为了以保万全,杨震当夜还是留宿在了镇抚司内,这样即便刘守有再耍什么花样,他也能及时出手制止。
不过这一夜过去,却并没有发生这种变故,这对杨震来说自然是好事一桩。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通过什么渠道来为唐枫洗刷这冤屈了,而他想到的,还是从东厂那边下手。
这既是因为之前已彻底与东厂两立,已无需太多顾忌,同时也因为从常威口中得到的新线索——柴锦辉。他觉着,将此人拿下,再把这两人同时交出去,再加上泰宁侯那边帮衬着说两句,此案便很可能被翻转,并把一切罪名都落实到东厂那些家伙的头上。
不过怎么拿这个柴锦辉却成了问题。在常威一事后,东厂之人必然龟缩起来不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