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前,郑重向他提出要带人出去和东厂拼到底的决心。
“大人,咱们再不能如此避让了,不然只怕人心就彻底散了。”
“是啊,大人你总不希望咱们锦衣卫又回到过去那样,见了东厂的家伙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吧?”
“大人,那些东厂的混蛋已开始对咱们的家人下手,昨天苟三儿家里就被东厂的人给砸了,若再这么下去,只怕其他兄弟家,就是大人您的府上都可能被东厂的混账东西给侵犯哪。”
“二哥,咱不能再忍了,那外面叫嚣的家伙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我出去,当时就能把他们全给打趴下了。”
“大人,兄弟们已经再忍受不了了,就是和整个京城里的衙门开战也比如今这般被人欺负到头上却连反抗都不能要好得多。”
“大人,就让我们出去吧……”
“大人……”
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请着战,杨震的神色却依然如故,不见半点激动的模样,只是在众人的脸上不断扫动,似乎是在判断他们所说是否出自真心。
而被他以如此古怪的神色扫视之后,这些激动请战的兄弟便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他们眼中的怒意和渴战情绪却并没有因此稍减。
在看了他们半晌后,杨震终于笑了起来:“看来各位当真被东厂的行为给逼急了呀,竟已敢向所有在京衙门开战了,真是好大的魄力。”
“大人,这也就是兄弟们一时气极下的胡话,可不是说咱们就真要和他们为敌……”以为杨震要怪他们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千户余瑶赶紧为大家分辩道。
他这一说,其他人也回过味来,纷纷表示自己真正恨的只有东厂,即便出去了,也不会和顺天府这样的治安衙门为敌的,还请杨震放心云云。
但在听了他们这番解释后,杨震却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在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各位依然没有看明白我们面前的情势有多严重哪……”
“嗯?”众人听出他话里另有别意,都是一怔:“大人的意思是?”
“我要说的是,这次咱们若真想与东厂开战,其实就是和整个京城官场作对了!你们想一想,能叫这么多衙门一起配合了东厂来为难我们的人在朝廷里是有多大势力,可是一个冯保能做到的吗?”
面对杨震的这一问题,众人再次一愣。他们还真没仔细去想过这一问题,只顾着恼恨东厂的得势不饶人了。而现在被他点破后,不少人的脸色就变了:“难道说是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