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它的时间也很是有限,怎都不可能如杨震这般清静地观赏此画,想看多久看多久。
“此画确实是世所难见的佳作,听说就是前朝的严嵩也曾对其颇有兴趣哪。”沈言很有些感慨地说道。
杨震点了点头,最后便把目光落到了这幅画卷最后的题跋上。这上面有无数人留下了自己的姓名,似乎这样便能让自己真正拥有这一卷名画似的。只可惜,这些人最后都已成了历史的尘埃,反倒是这卷《清明上河图》得以保留千年,直到二十一世纪依然存于世上。
“对了,若下官没有记错的话,这画本来应该已随着严嵩被抄家而入了宫廷之中。怎么现在反倒出现在了这儿?”沈言突然想到一事,开口说道。
“还有这等事情?”杨震的目光刚落到位于画卷最后冯保所留的跋上,看到冯双林三字,他的嘴角还弯起了一个弧度,这个太监确实是特立独行得很哪。一听到这话,他心里就是一动:“倘若真有其事,这画只怕还是我们的冯公公从宫里盗出来的呢。这下,他身上的罪名可就又要加上一条了。”对杨震这么个对书画没有多少兴趣的人来说,这事倒更有吸引力一点。
沈言也随之恍然点头:“不错,这也确实是项不小的罪名。而且除了这卷清明上河图外,只怕冯保也没少借着自己的身份从宫廷里偷盗珍藏。”
“那就好好查查吧。”杨震轻飘飘地交代了这么一句话。对他来说,只要是能给冯保的罪行加重的证据都是好的,这一回,他要将冯保彻底打得万劫不复!
其实都不用杨震继续出手了,光是冯保倒台的情况传出之后,他和他的那些亲信下属就成了所有朝臣落井下石的对象。
官场之上一向如此,当你顺风顺水时,自然有的是对你卑躬屈膝逢迎拍马之徒,有的是人为你说话做事,恨不能变成你的儿子。可一旦出了事,这些之前小心翼翼看你脸色行事的家伙,却会突然调转枪口,把你卖得连裤衩都不剩,恨不能将所有最肮脏的脏水全部泼你头上,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除了一些打着鲜明冯保印记的官员没法开口外,其他人等,不管是不是言官御史,有没有上奏弹劾人的权力,全都上言上表直斥冯保之罪过。他们中有的还能做点调查,说出些诸如冯保在职期间做下的恶行,还重新拿出了之前山西贪墨军饷导致兵变的事情来给冯保增加罪名。而有的,却开始瞎编乱造地攀咬起来,说冯保当街杀人,凌虐宫中其他内侍的……各种有的没的脏水都狠狠地泼在了倒霉的冯公公的头上。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