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太监也落得如此下场时,官员们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不知该如何表述才好。只能说一句,无论本心如何,奴才就是奴才,若妄想以太监宦官的身份来搀和朝政大事,下场必然会极其凄惨。
也正因为大家对冯保的观感并不太坏,对于他这显然要比刘瑾等前辈,以及魏忠贤等后人的下场要好上不少——至少只是家破人却没死——的最终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甚至有官员还在暗地里跟那些押送他前往凤阳的官差们打好了招呼,让他们一路之上莫要为难冯保。
在这许多或是来看热闹,或是来送冯保最后一程的人中,杨震和杨晨兄弟却是最特殊的两个。他们混杂在人群中,看着冯保狼狈而去的囚车,也不禁一声叹息。
“二郎,想不到你当初所言还真就成了现实。你果然将他这个张居正最得力的盟友给赶出了京城。”杨晨直到这个时候依然有些难以相信这一切竟成了真。
杨震的心情也不是太过平静,哪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依然有所起伏:“说实在的,即便是我自己,到现在也有些恍惚,觉着此事太过简单。但仔细想来,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哦?此话怎讲?说实在的,你一个锦衣卫镇抚能够把权势远大于你的冯保斗倒,一定会在短时间里成为官场和民间的谈资,只怕你杨二郎的大名要被天下人所知了。”
“大哥,你真觉着是我凭着本事把他斗倒的吗?又或者,你觉着我就是这次事情里的最大获利者了?”杨震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家兄长。
杨晨先是一呆,旋即就想到了什么,眼神里也透出了异样的神采来。
杨震看到兄长的神色,就知道他也想到了什么,便笑了一下道:“虽然这一切都是我在推动,但若没有皇帝的首肯,我怎么都不可能斗得过手拿东厂和司礼监的冯公公。其实说白了,是冯保他自己做错了事,惹来了皇上的怨怼,想把这个碍眼的家伙从身边赶出去,才会如我所愿的。甚至可以这么说,是冯保他自己咎由自取,再加上皇帝的圣意,才导致了这最终的结果。至于我,不过是起个推动作用罢了。只要冯保他依然在这个位置上,只要他对天子的态度没有根本性的转变,他的败亡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杨晨闻言先是怔怔地看了兄弟半晌,最终点头道:“想不到二郎你居然还有如此眼光,看事情比我这个深知历史走向之人都要透彻多了。对了,你说你不是最大的获利者,那最大的获利者会是谁?”
“当然是当今陛下万历帝了。”杨震目光里带着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