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点点头,正想说什么,胡戈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事道:“对了,我们在一个偏僻的所在找到了一封信的残迹,显然是他们在发现咱们到了之后匆匆焚烧掉的。”
“哦?那信在何处?”杨震闻言便来了兴趣。对方越是不想被自己发现的东西,往往价值越大。
见杨震果然对此有些兴趣,胡戈赶紧叫来一名兄弟,从他手里拿过了一个托盘,上面正放着一封烧得七七八八的信纸,只能依稀看出其模样来。
杨震接过这封信,眯起眼睛,就在烛火下仔细地辨认起来。还别说,这信确实被烧得有些厉害,整体都焦黑了不少,很多还成了黑灰,只有开头还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字来:“祸……若……帮……激……徐”杨震极力分辨着眼前的字,但半晌也就能看出这么几个字来。
在确认再看不出任何字来后,杨震便把信搁到了一边,如今毕竟不是后世,不可能用化学检验的科学手段来使被烧掉部分的字显出真形来,那就只能从这几个依稀的字上面去推断信中意思了。
见杨震凝神思索,胡戈忙挥手叫那兄弟退下,而他自己则也屏息敛神,静等杨震回神。
半晌之后,杨震猛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来:“这信应该是给徐家的,而目的,我猜应该是求救。显然,是严环他们在发现自家处境之后,想到了向徐家求救。而这个徐家,我想就不用多猜了吧。”
“华亭徐家!”胡戈了然地一点头:“这事还真大有可能,在这儿能帮到他们的,也就只有徐家了。”
“是啊,不过我却有一点很好奇,他为什么就会认为徐家肯帮他们呢?这可是劫夺官盐的重罪,就是徐家也没那个胆子碰吧?他严环会不明白这一点?是他病急乱投医,还是说另有原因呢?”杨震想了一下,却不得要领。
连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胡戈自然更难给出答案了,只能叹道:“只可惜我们把那里都翻遍了,也就只找到这两个看似有些用处的线索,看来只能用刑讯问他们了。”
“嗯?两个线索……”杨震被他的话语触动,目光当即就在这两件物证上来回扫动起来,结合刚才自己的说法,一个判断已呼之欲出:“敢出海的有地方上最有势力之人,徐家就是其中的代表。你说,漕帮和徐家在此事上是不是有所联系?也正因如此,严环才会在如此境地里还想着跟徐家求救?”
“啊?”听了杨震的猜测后,胡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用力地一点头:“大人,这事确实很有可能,那一切就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