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不觉有些快意。以往自己与他也打过几次交道,那时的黎老爷态度上可就随意多了,几乎是和他知府平起平坐的意思。哪有今日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哪。
在沉默了一阵,给足对方以不小压力之后,姚知府才缓缓开口:“黎信隐,黎春,你们两个可知罪吗?”
“大人明鉴,小民不知身犯何罪……”黎信隐忙道。
“大胆!”姚庆之闻言当即一拍惊堂木,喝道:“到了本官面前,你二人竟还不肯招认吗?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们吧,你们指使手下恶奴几次威逼强买夏家药铺的祖传药方,在对方不肯就范之下,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于街上当众打杀了夏聪。此等种种,夏聪之父夏植已向本官如实禀说了。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扬州父母,断不能容你这等人在治下为非作歹!”
“知府大人冤枉哪,这些事情小民可是全然不知哪。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商人,断没有胆子干出此等干犯国法的事情来的。”黎信隐当即叫起屈来。
而一旁的黎春虽然也想叫屈,但想到对方已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和证人,这话到了嘴边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出口了。
姚庆之嘿地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了。来人,把那些凶手给本官带上来,由他们来和黎信隐两个对质。”
伴随着一声传唤,几名神情瑟缩,身上还带了不少伤痕的大汉就被衙差带上了堂来。
虽然是面对着自家主人,但已吃足苦头的这几名汉子此刻却也顾不上其他了,姚庆之刚一问,他们便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自己的身份,是怎么打死的夏聪,以及在动手之前,黎春黎管事所下的命令:“……当时黎春他说了,我们只管动手打死了那夏聪便是,一切都有黎老爷兜着,这都是黎老爷的意思。我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不然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还望大老爷恕罪哪!”
见自个儿家奴把自己给卖得这么彻底,黎信隐的鼻子都差点给气歪了。而更叫他生气的,还在后面。
似乎是怕证据还不够,姚庆之又把黎海潮也给叫了上来。早已被姚庆之审问得几近崩溃的黎掌柜在到了堂上后,很快又把之前所说重新复述了一遍,包括自己是受黎信隐的示意才会几次去夏家药铺强索方子,以及打杀夏聪的具体细节。
这一番话,直说得黎信隐的心里几欲气炸,但身在府衙大堂之上,却又不敢放肆,只能按捺着心情,狠狠盯着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思索着该怎么处置对方。
在让他把话都说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