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缩的中年男子就被几名衙差给押了进来。看着这个闹出事来的家伙,在下首听审的典史刘才便把眉头一皱,当即下令道:“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再行问话。竟敢随意敲响衙门前的鼓,真当这是儿戏不成?”
左右的衙役们也是听惯了刘典史指挥,当即答应一声,就有人上前欲要拿下中年男子。而就在他们上前欲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打堂上方传了过来:“慢着,都给本官先退下了!”却是县令发话了。
在这公堂之上,他才是真正问案做主之人,现在他一开口,那些衙差自然不敢不从,只得悻悻地退了回去。而刘才的脸上却是一黑,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呢,这下可好,丢了脸了。
而那中年人在见到这阵仗后,脸上更现出了惊惶之色。直到见众衙役退下,才松了口气,只是身子一软,已跪倒在了门口处。
“下跪者何人,有何冤情要向本官申诉的?”县令已不想再被人抢先说话,赶忙问道。
“小民邓波,乃是华亭县人。只因我家中田产被人霸占,这才来向大老爷告状!”他说着,已频频地磕起头来。
“竟还有这等事么?那霸占你家田地的是什么人?”
“是……是城西的徐家!”在略作犹豫之后,邓波还是把那可怕的被告给说了出来:“还望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哪……小民家中老少七人,都指着那几十亩田地为生,可徐家却非指那由小民祖父时就留下来的田地乃是他们的,并强行把小民驱赶走,小民无奈,只能找大老爷做主了……”
“嗯……”他这话一说,堂上的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县令大人是一脸的惊讶,而刘才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二人都不敢相信,在这华亭县里,居然还有人敢和徐家作对为敌的。而且这位仁兄看着没什么背景,最多只是个读过几年书的小地主而已,他哪来的胆子竟敢来县衙告状?
还真叫他们给看对了,这位邓波真是个读过书的人。只是天分不高,寒窗多少年下来,却连个秀才资格都没能考上,而且还把人给读迂了。
本来,靠着家中祖上留下来的几十亩地倒也能一世不愁吃穿,可偏偏这次却遇到了徐家相中了他家的田地,而在一番纠缠变故之后,他又发现这田产还真就不属于自己了。
这下,邓波可有些受不了了,再有一旁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乡人一番鼓动挑唆,他便不管不顾地来到了县衙击鼓鸣冤。若非他是个书呆,对人情世故什么的都不是太懂,更不明白徐家在当地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