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突然逆转,不少人都露出了忧虑之色,看来今日这次堂审,最终的结果还是要以徐家完全压制县衙作结了。
感受到对方的气势,县令的眉头就是一皱,欲待发作,却又是一怔。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之前所发布的命令,竟无一人领命动弹的。换句话说,他这个县令在公堂上的话压根就没什么人在乎啊。这下,让他很受打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了。
他有勇气,有头脑去和徐家为敌,哪怕被人称作疯子县令也在所不惜。可当这一切只是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时,难道还能成功吗?第一次,县令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哪怕他还有后招,在这么个四面无援的情况下,也是难以发挥出应有功效的。
大堂上的气氛在这一瞬间似乎是凝固住了,徐昌虽然依然跪在那儿,却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高高在上的态势,而高坐大堂前方的县令却显得格外的孤独无助,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堂外的百姓尽皆动容,却也无可奈何。事实上,他们早习惯了徐家的这一声势,只是以往的县令没有眼前这位般敢说敢做罢了,但正因为他敢说敢做,这次的下场势必会更加的不堪。
已经穿过堂外众人队伍的杨震心里也是一声长叹,这情况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兄长初到诸暨县的遭遇,以及自己刚被提为镇抚时在镇抚司里的境况。都是四面无援,但敌人却是异样的强大。而就眼前的情况看来,眼前这位华亭县令可比当时的自己与兄长更加的艰险哪。
既是让自己见到了这一幕,对方又是自己的同路人,杨震当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在略作思忖之后,他便在一声低咳之后,缓步走进了公堂。
“嗯……”见有人竟这么大剌剌地走进了尚在审案的大堂,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是徐昌和县令两人都忍不住向杨震望了过去,尤其是后者,心下大为恼怒:“难道我这个朝廷官员当真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么?”
看出对方的怒意,杨震便是一笑,随即从腰间取下了属于自己的锦衣卫腰牌,在空中一亮:“锦衣卫有事要与华亭县令商量,这案子就暂且放一放吧!”
“锦衣卫……”堂内堂外一干人等听到他自报家门,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有那胆小的更是忍不住朝后面退了几步。锦衣卫的凶名在大明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哪。
就是徐昌,在听了杨震的话,又看到他的腰牌后,也是目光微微一缩。不过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又有徐家这么座大靠山,对杨震倒不是太过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