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出招呢?”他在任半年有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对付徐家,却几乎没有任何法子。现在杨震这么提议,却也没有具体方案哪。
不过杨震既然都说出自己的意图,岂会没有进一步的策略。只见他拿手一点外面道:“今日这案子审下来,很快就会轰动整个华亭县城了。而蔺知县你要做的,就是将此事传得更广,同时,向百姓明发告示,就说县衙将为民做主,无论是什么人非法侵占他人田宅土地,或是其他东西,县衙都会尽全力帮他把东西讨回来。我想到时候,总会有人来县衙告状的,而徐家便是咱们重点针对的目标。”
“是这样么?可今日能压徐家一头咱们明显是占了突然袭击的便宜,以徐家人的精明,我们还能再成功么?另外,以徐家在此的声威,那些百姓也未必真敢来县衙告状哪。”藺文宾依然有些瞻前顾后,虽然有心和徐家斗,却依然因为这半年的遭遇而让他心生怯意。
杨震却是淡然一笑:“这一点,你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么?怎么,你之前都已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临到头来,反而退缩了?”
“嗯?杨镇抚此话何意?”
杨震见他确实有些疑惑,便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藺文宾这才恍然,一拍大腿:“杨镇抚果然想得透彻,是下官糊涂了。既是如此,那便照您的意思办吧!”一想到接下来自己将和徐家所做的争斗,他就觉着一阵激动。
杨震见已彻底说动了对方,嘴角也不觉微微扬了起来,露出了一丝莫测的笑意来……
徐瑛铁青着脸自轿子里钻出身来,又脚步飞快地朝着里面走去,遇到几名向他行礼的家中奴仆,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而他身后,徐昌、徐立德等几名管事也是一个个面色青白,尤其是前者,更是满脸的阴郁与不安。
自离开华亭县衙之后,徐瑛便已是如此模样,熟悉他的人都很清楚,这是徐三爷怒到了极点时的表现,这时候若有人胆敢招惹到他的头上,下场必然极其凄惨,不死也得脱层皮。
很显然的,跟着他走进家门的几名管事里,徐昌就是那个将要承受其愤怒的出气筒,谁叫这次的事情是坏在他手上的呢?
自徐瑛成年到现在,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呢,而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县令,一个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小官给狠狠驳了面子,徐瑛心中的怒火不言可知。
在脚步匆匆地来到自己的跨院,走进厅堂之后,徐瑛便把手一挥,对内外的奴仆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不得让任何人接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