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岑三公子为了抢夺头人的位置才会在父兄出了事后就急匆匆赶到。若是那样,他岑云漠就是浑身长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一想到这层,岑云漠的脚步就更加迈不动了。在原地纠结地喘息了一阵后,他霍地回过身来,凶狠地盯着青衣公子:“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为我父兄报仇?”说话间,他的拳头已经捏紧,似乎随时都可能扑上去。
但青衣公子却依然很是悠闲地坐在那儿,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不会。第一,你没这个本事……”说到这儿,他不拿茶杯的左手轻轻一挥,一道寒光就倏然而出,擦着岑云漠的肩头,将一把小巧的飞刀扎进了他身后的房门之上。
这一手着实大大地出乎了岑三公子的意料,让他忍不住身子一颤,这才知道眼前这位看着文弱的公子哥儿也有一身了不得的武艺。刚才,他只道这两人能随便进来是因为那壮汉呢,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看失眼了。
“这第二嘛,我早说了,我是来和你做生意,寻求互相帮助的,这一回我帮你拿到一直想要的头人位置,你该感谢我才是,又怎么会对我下手呢?我说的不错吧?”青衣公子说到这儿,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突然起身,岑云漠心里不觉一紧,忍不住就向后退了半步。好在对方没有向他出手的意思,只是走到了门前,将那把飞刀给拿了回去,同时口中继续道:“还有最后一点,只要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是断然不敢对我下手的。”
直到这个时候,岑云漠才惊觉自己确实一直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一开始,是因为不屑,后来则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浑然把这点给忘了。所以他这时才看着对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姓许,许崇川。哦,对了,我爹叫许惊鸿,是如今白莲教的教主。”他漫不经心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虽然这一段时间里岑云漠已经吃惊过数次的,但当听他报出身份时,还是叫他大吃一惊,身子再次朝后一退,似乎是想与之拉开足够大的距离。而他口中,则咬了牙道:“你是白莲教的人?”
即便是广西这等远离中枢之地,只要是和官方有所交集的人依然是知道白莲教是多么遭朝廷忌讳的。但凡是和白莲教相关的人和事,都是和谋反能挂上钩的。而现在,这个白莲教主的儿子竟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将他正在做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这让岑云漠不紧张都不成了。
“怎么?难道岑三公子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抓我么?你可不要忘了,现在我们已是同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