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确实击中了这些土司的要害,只要官府顶住他们的压力,同时继续深挖,连带着把白莲教的逆贼也给找出来,那我们还是可以掌握主动的。”
“这却谈何容易哪。”朱任昌的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来:“你以往在京城是不知道这西南情况有多么复杂呀,那些土司手上的力量可是着实不小,一旦真个把他们给激怒了,引发动乱的话,地方官员可不敢承担这样的罪责。”
“臣觉着他们并没有到真敢和朝廷公然为敌的时候,这一点王爷和各位大人都可以暂时放心。”杨震忙出口安慰道。
“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就连本王都说服不了,就更别提那些官员了。”
“臣敢这么说可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根据事实作出的推断。王爷请想,他们倘若真已做足了准备,打算作乱了,又怎么可能还向那些衙门施加压力叫他们放人,直接带人攻击衙门抢人就是了。就因为他们担心这么做的后果,再加上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才会用这一招。”
杨震的这番分析倒也有些道理,叫靖王暂时陷入了沉思。但半晌之后,他又苦着脸抬起了头来:“即便你所言是实那又如何?难道城里的官员还会冒着逼反这些人的风险和他们争锋相对么?”
杨震这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厉芒来:“殿下,臣以为这正是咱们能彻底控制住局面的唯一机会了。既然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咱们索性就来个先下手为强,就借着他们不遵王法的借口捕拿那些土司底下之人,一旦削弱了他们,到时他们就是想作乱,也没多少能用之人了。”
“你……你当真是胆大包天哪,居然拿出这样的主意来!你可知道这桂林内外有多少苗壮部族是听从那些土司号令的?孤可以告诉你,是这儿汉民的三倍!一旦真逼反了他们,别说什么朝廷的怪罪了,我们首先就得被他们杀死!”靖王明显是有些急了,大声地说道。
“王爷,你所说的并不准确。”杨震这些日子里已从王府里查到了不少关于桂林外族的具体情况,这时候便趁机道:“真正对桂林城的安危有威胁的,只是城里的那些土司和他们手下的人而已,至于城外的,如果我们能控制整座城池的城防,以这些家伙的本事,根本攻不破桂林城。而且,若我们真能先下手为强,还能把那些在城里的重要的土司头人都掌握在手里,到时候以他们为人质,还怕那些人不成?”
“这……”靖王顿时就有些无言以对了。但随即,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成,那样一来,整个广西势必乱作一团,这责任可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