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有些不安地说道:“所以我想把他给调回来,帮着看住这儿。”
这话许崇山却是没法接了,他并不认为这儿会有什么危险。虽然此地距离桂林城不过二十里地,但白家村作为圣教总舵从未被人发现过,现在更是做了足够多的掩饰工作,更不怕被人瞧出破绽来了。
许惊鸿看了儿子一眼,又想到一事问道:“桂林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带回来?”正如杨震所判断的那样,趁着不断有人进入桂林城,白莲教也把不少眼线给派了进去,这些人总会按时将城里的情况报过来。
许崇山忙道:“半日之前才传回一切如常的消息,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爹你放心吧,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握之呢。”
听了他的话,许惊鸿只是淡淡一笑:“是么?”心里的担忧却并没有因此稍减。像他这等把武艺练到极高境界之人,再加经历过许多风浪,且整日里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便有了常人所没有的对危险的预感。不过这种预感到底有几分可靠,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准了。
许崇山看出父亲心有所忌惮,便忙道:“爹,若你感到不安,我们可以暂且离开这儿,反正这桂林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来,先把别处的官军解决了再回来也不迟。”
许惊鸿略作沉吟,却还是摇头:“没有这个必要,谅那些官府人也没这个能耐。我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那个锦衣卫的杨震,不知他现在在广西的哪个地方,若能早些除掉了他,我们倒是能够安心许多。”
“孩儿以为或许柳长老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在外耽搁这么久吧。”
“唔,或许吧。你且吩咐下去,叫外面盯梢的人都仔细些,不可有半点松懈,这村子虽然不惹人注意,但还是得小心着些。”许惊鸿终于暂且放下了心的不安,吩咐道。
“是!”许崇山这才退出屋子,去外面安排起一切来。
看他离开,许惊鸿缓慢地从座位站起了身来,又慢慢地踱步来到房间角落里的一座佛龛跟前。出人意料的是,这佛龛所供奉的并不是白莲教徒所信奉的弥勒佛或是无生老母的神主牌,而是一人的灵位,面遒劲有力地写了几个字——师兄张天乾之灵位。
对普通白莲教徒来说,弥勒降世,无生老母乃是他们最坚定而不会动摇的信仰。但到了许惊鸿这个层次的人,对这种用以蒙蔽教众心思,使他们忠心不二的说法不那么信了。或许在面对其他人时,他会装作自己很是虔诚的模样,但真一个人,或是与最亲近之人相处时,什么弥勒佛,无生老母的都不会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