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本事,这段时日下来也没能上得城头,我在与不在也是一般。今日所以在此,是因为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需要我来做。”
“不知是什么事哪?可需要我们效劳的么?”季柏苍满是期盼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晚辈问道。其他人也是一般,有几人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一旦城主说出需要他们带兵击退敌人的,他们就拼了这把老骨头不要,也得为他退敌。
“当然是需要各位叔伯帮忙了,不然我也不会请你们来了。”岑云漠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
“那就请城主吩咐吧,赴汤蹈火,我们也在所不辞。”几个老人顿时就把胸口捶得邦邦作响,虽然岑云漠之前的确做得不地道,但他们对岑家的忠心却并没有因此而减退多少。
只是在看到这一幕时,岑云漠的眼中却无半点波动,依旧淡淡地道:“各位觉着我们为什么一直不能把城外的敌人击退哪?”
“这……”众人只道他这是在向自己问计,从而好考校之后作出任命,便一个个皱起了眉头迅速思忖起了说辞来。但随即,苦涩的感觉就从他们的嘴角展露了出来,其实答案谁都很清楚,以一城抗朝廷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他们又怎么可能击退城外的官军呢?
但是这话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所以在绞尽脑汁之下,他们只能给出些含糊的答案:“官军气势正盛,且兵马远超我们,我们自然无法将之击退了。”
“不过只要拖上一段时日,他们还是会军疲将老的,到时我们再出城与之决战,便能一鼓而胜了。”
听着这些完全不切实际的话,季柏苍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再不能看着众人如此自欺欺人了,便开口道:“不,你们都错了!”
“哦?看来,季伯你有别的看法了?”岑云漠的目光一闪,罩在了这个之前在城里威信最高的老人身上,神色间颇值得玩味。
季柏苍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并未觉察到对方的异样,只是诚恳地道:“我们泗城州不过是广西的一座小城,若是在整个广西大乱的情况下,或许还能有所作为,但现在官军已不断收复城池,兵锋所指无数人都弃械投降,咱们又怎么可能是如此鼎盛之官军的对手呢?
“说句不好听的实话吧,我们泗城所以能撑到今日,只是因为城外的官军尚未倾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地猛攻。一旦他们真个铁了心,不管付出多少伤亡都要打下城池,我们这点兵力是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而且真到了那时候,等待我们整个州城的,恐怕就是无尽的杀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