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光是春宣楼内外的那些对于这突然的变故感到措手不及,就是跟着杨震直朝前而去的那些兄弟下属们,也是一脸的茫然,浑不知自家大人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但习惯于服从杨震命令行事的他们还是紧随其后,自春宣楼门前一掠而过。
直到这么一路伴随着道旁百姓诧异的目光来到平乐东门之后,杨震才止住了去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后,他在等回过神来的曲峰派人前来问个究竟。
等的人未到,手下兄弟已经忍不住询问开了:“大人,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怎么就不顾对方的一片好意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杨震肃然地微一点头,继而把目光落到了胡戈和竹空岩的身上:“你们可看出什么端倪疑点来了么?”
“这个……”这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却说不出话来,他们确实未曾觉察到有什么不妥。
“你们可还记得那曲知府是怎么说的?他说是前方的州府派人给他们送信,才叫他们早早等候在城门附近的。但我们这一路行来,可没有其他州府官员迎接过哪。”杨震点出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仔细想来,事情还真有些蹊跷了,这平乐府城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自家的行踪?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一直有人在暗地里盯着咱们。而他所以会通知平乐府,便是因为他想在此做些什么,需要曲知府他们将我们留下来。”杨震缓缓地说道:“而且适才来到春宣楼前时,我也感觉到了一阵浓重的杀意自其中直透而出,所以便先行离开了。”说着,他的目光便在身旁坐有二女的马车上一扫。
这种对危险靠近的感觉,是杨震两世为人,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关头而锻炼出来的第六感,他对这感觉自然是颇为信任的。其实,要是只有他们这些兄弟,杨震在遇到如此危险时不但不会退缩逃避,反而会立刻反手攻击。但现在,因为身边多了两个需要保护的人儿,他不希望张洛二女受到任何的损伤与惊吓,所以才会做出这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顿时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莫不是那曲峰早与人勾结了,在此设下陷阱欲对咱们不利么?”
“他之前就曾和白莲教的贼人相勾结,看来这家伙确实大有问题了。咱们这一回绝不能轻饶了他!”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似有把曲峰拿下问罪的意思。
杨震却摇头道:“曲知府应该不知内情,不然他也不会立刻亲自赶过来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