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什么人?”说着,甚至想重新把门关上,虽然这薄薄的木门未必能挡得住面前这一条条的大汉。
杨震赶紧一拱手:“在下乃是张御史的朋友,听闻他受了伤,这才前来探望。不知夫人是……”
一听这么个说法,妇人的神色才略微放松了些:“原来是老爷的朋友,那几位还请进来说话吧。小妇人乃是老爷的结发妻子……”
“原来是张夫人,在下失礼了。”杨震再次拱手:“其他人就不进去打扰了,还请夫人领我进去看看张大人吧,他的伤可好些了么?”
一提及自家老爷的伤,张夫人的眼中便流下了泪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老爷好好地当着官,以他的为人也不会去得罪人,怎么就会遭了这罪哪……”
口里这么说着,张夫人还是把杨震引到了东头的厢房,与此同时,杨震看到另一边的厢房门前,有个十多岁的孩子手里捧了本书,正用有些好奇而畏缩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自己,显然这应该就是张润晟的儿子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后,杨震才走进厢房,才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刺鼻的药味儿。而这个屋子也并不大,只有两丈方圆,里面除了一张木床和桌子外,就是一堆书了。
此刻,张润晟正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的身上还缠了不少的绷带,脸也是肿的——这还是隔了两日前来探望,足可见其所受的伤害有多重了。
“张大人,张御史……”在来到对方跟前后,杨震便轻轻地叫了一声。
本来闭眼的张润晟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在看清楚来人模样后,他的身子便挣扎了起来:“杨……杨大人……”
见杨震确实是张润晟的朋友,张夫人也就没有再逗留,抽泣了一下后,便悄然退出了房去,还顺手帮他们把门给掩上了。
杨震赶紧上前,轻轻按住了张润晟:“张大人你身子不适就别乱动了,有什么话就这么说便是了。”
“杨大人,下官冤枉哪,下官……只不过是照你的吩咐上了道奏疏,没想到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下官……”说着,便也抽泣了起来。显然,他心里的委屈实在是太大了。
杨震拿手轻轻一拍他的肩头:“我知道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无所顾忌……”
顿了一下后,他又正色道:“不过你放心,接下来,他们别再想加害于你,我会在你家附近安排人手,保护你的。还有,那敢对你下手之人,我也绝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