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嗖响,弓手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这一切显然是徒劳的表现,他们的人刚到那些个囚犯跟前,刚闪身避过箭矢的敌人已然挥出了手中的兵器。在他们还未触碰到对手时,那些兵器已毫无滞碍地穿透了他们的躯体。
只觉着胸口一凉,商五州便看到一把刀已贯穿了自己的身体,随后一只大脚在自己身上猛地一踹,他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正砸在身后同僚的身上,变成了一地的倒地葫芦。
而后,一只大脚又狠狠地跺在了自己的胸口,喀拉声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至,让商五州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待他稍微恢复些感觉的时候,却发现有只手在自己的怀里一阵摸索。虽然已是濒死边缘,但商五州的脑子却很是清醒,这便是回光返照了吧:“他们想要搜出打开诏狱牢门的钥匙。好在,好在这门必须内外齐开才有用,外面的人是不可能为他们开锁的……”他很欣慰自己之前并没有因为恐惧怕死而开门。
所以哪怕感觉到钥匙被人搜走,商五州依然笑得很是平淡,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可随后发生的一切,却叫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那些犯人在从他怀里搜出钥匙后,也是一阵喜悦,随后再不理会那一地将死或已死的锦衣卫,迅速扑到了那厚实的狱门前,把钥匙放入锁孔后便是用力一转,同时还呼喝了几句。
“吱嘎……轰隆……”那一道隔绝诏狱内外,足有千斤之重,就是用如今的火炮都轰不破的狱门就这么被轻易打开了!
“怎……怎会如此……”看到这一切的商五州满脸的难以置信,但是他是无法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了,因为很快的,沉重的伤势就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只一声似犹疑,似不甘的咕哝或叹息,他便再没了声息。
商五州不知道个中情由,但这些从诏狱里杀出来的家伙却是很清楚原因的——只因为外面也已被他们的同伙所占据。
锦衣卫镇抚司,这个叫天下人谈虎色变,叫百官忌惮万分的地方,在这一晚,已彻底沦陷在了他们的手中。
自成祖迁都北京,锦衣卫镇抚司立衙门于此之后,这儿就一直是无数官员百姓避之惟恐不及的所在,从未有人想到过会有人攻击镇抚司,谁会胆大包天到阎王跟前找事儿呢?
正是因为如此的看法,让镇抚司内的护卫一向没有想象中那么周密。尤其是今晚,随着杨震将衙门里的力量抽调一空,这镇抚司更成了一座空城,只有区区不到二三十人守在此地,还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