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呢。见此情状,杨震也赶紧从车里下来,笑着回礼道:“在下竟得钟总宪亲自到门前相迎,实在是受宠若惊哪。”
“瞧你说的,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纡尊降贵地转到我这后门来,我这个都御史难道就不能来这儿迎一迎你了?快些进去说话吧。”说话间,钟裕已大步来到杨震面前,挽着他的手臂就往里带,看着好不热情,就仿佛和几年前没有什么两样。
杨震笑了一下,便随之移步向前,走进了钟府的宅院之中。这儿比起以前他拜访过的钟裕家宅可要气派得多了,光是占地就是以前的三倍不止,而其中的亭台楼阁比之杨震家里都有所过之。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寒暄,顺便还回忆了一下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位于钟府后院的书房,钟裕这才拿手一引,请了杨震进去看茶说话。
这已算是极亲近友好的态度了。一般来说,到某些高官家中做客,都只能在偏厅说话,若是身份更高些,关系更近些,才能入得正堂。而可以来到后院的书房看茶细谈的,那都是人家的亲信与至交,就是寻常那些地位相当的同僚都没有如此待遇的。
见钟裕如此态度,杨震心里便是一暖。虽然两人已有多年未曾交流了,但那些同生共死的经历却并未因此淡忘。
又说了几句闲话后,钟裕有些关切地道:“听说去年年边你那两位夫人曾遭遇了歹人劫持?当时我就想去问候一番的,只是诸事缠身,这才错过了,不知如今她们可还好么?”
杨震忙点头道:“多谢钟大人的关心,她们并无大碍,而且悦颍还刚为我生下了一双儿女,或许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哦?那确实可喜可贺了。”钟裕欢喜地点头道。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走到自己的书案前,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轻轻摆到了杨震侧手的茶几上:“既是如此喜事,我这个当朋友的自该庆贺一番。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一对玉佩就算是贺礼了,还望你莫要推辞。”
杨震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就见这是一对造型颇为精妙的白虎朱雀佩饰,两块白玉在灯光映照下闪着温润的光泽,显然价值不低。不过以二人间的交情,他也不好拒绝,便笑着谢过,算是收下了。
寒暄和叙旧都结束之后,钟裕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你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哪?”
“在下来见大人,自然是为了昨日所发生的那桩大事了。”杨震也不兜圈子,一见对方问了,便直接道:“宣府出了如此状况,只要是我大明的官民,就没一个不感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