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六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这家伙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想着拉人下水!恼怒之下,他终于把牙一咬,有了决定:“这可是你自找的,来人,给我用刑!”
只一犹豫,贾驼子几个就立刻上前,拿起边上的刑具就往聂飞早已遍体鳞伤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因为有田六在旁看着,几人手上更是卯足了力气,不敢有半点留力,顿时,就把聂飞折磨得血肉飞溅,发出阵阵惨叫,随后身子一阵抽搐,又晕了过去。
田六见状,一把就拉开了贾驼子他们几个,随即探手就卡住了聂飞的脖子,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到底说不说,信不信老子今天就送你归西?”看来他确实因为刚才聂飞的表现而气疯了。
贾驼子他们有心劝说两句,担心田六真弄死了这家伙,却一时又有些不敢,只好在一旁犹豫。他们可没有发现,这时田六的手上已多了一根细针,趁着卡着聂飞脖子的工夫,那针竟直接刺入了对方的动脉。
只一下,聂飞的身子就再次抽搐起来,而田六这时似乎才想起了什么,忙又送手,朝后退去,同时恶狠狠地道:“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若再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了。”说着,气呼呼地转头就走。
贾驼子几个见状,也顾不上聂飞,赶紧一拥而出,陪着田六离开这臭烘烘的牢房,没人发现,这时尚在抽搐的聂飞在一阵之后,突然身子就僵硬,随即便彻底没了动静。
聂飞,一个曾在军中立下不小功劳,曾有志于报国的将领,就这样因为某些人的私利与阴谋而毙命在这么个幽黑的牢房之中。他不是死在与蒙人的正面战场之上,却死在了这些阴险小人的算计与暗杀之中……
“叔叔……”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猛地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倏然睁眼,随即提防地朝四周扫视着,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确认自己依旧是在熟悉的环境后,他的心情才平复了一些。随即,他的手便伸到了头下所枕的包裹之上,确信一切没有变化后,他才完全放下心来。
这人,赫然正是当初的云宪,此时的他看着可比几年前要高大了不少,身上更隐隐有种不一样的气场。
不过他终究才刚成年,因为心里有事,眼中还满是慌乱和不安:“我到底该不该去救叔叔,还是照着他之前的吩咐,把东西送去京城,给那个杨震?”
云宪满是纠结地想着,一时又有些茫然了。
就在一个多月前,聂飞查出问题,悍然出手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