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汉饶命,小的家里只有几两银子,你要的话只管拿去便是了。”贾驼子赶忙吃力地讨饶道,不过这话却很是含糊。他只道是什么夜间入室行劫之人呢,现在自然是要以保命为要紧了。
那人踩着贾驼子的脚稍微往上抬了一抬,冷然地盯了他片刻道:“你就是军中牢房的看守?”
“正……正是。不知好汉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见对方居然一口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贾驼子便知道事情并非刚才自己所想那样了。
“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自然没什么事情。”
“好汉请说,小的定知无不言。”贾驼子忙巴结似地道。
“你们牢里前两日死去的聂飞到底因何而死?还有,你们为什么要那般对他下手,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那人盯着贾驼子的眼睛问道。
“聂飞……他是突然暴毙的,可能是因为受刑不过吧。”贾驼子心里一动,赶紧回答道:“至于动性,那是小的一时糊涂,收了人的好处,才动的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信不过我的手段了。”那人闻言眼中顿时露出利色,脚上一松的同时,手中已甩出一根绳索,就在贾驼子欲要挣扎之前,绳子已箍在了他的嘴上,跟马儿套上了嚼头般,箍得死死的。
随即,那人手用力一拉,就把还欲挣扎的贾驼子给反向拉出了一个弧度。只听得贾驼子的椎骨都是一阵轻声作响,只怕再用力拉扯,都能把他的骨头都给扯断了。
贾驼子的身子本有疾病,是弓着的。现在居然被人扯得反了方向,其中的痛苦自然极大,这让他只想大声呼号惨叫。但因为口里还被套了绳索嚼头,他的惨叫完全发不出声来,只有几声呜咽透了出来。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他唯有大力地颤抖,整个人如筛糠般抖动着,随即胯下便溺齐出,臭气迅速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那人闻到这味道,不觉皱了下眉头,冷哼一声后,手上的劲道略松,便把贾驼子重新丢回到了地上:“这不过是小惩大诫,你若再想拿这等话来欺骗我,接下来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说话间,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刀已贴着贾驼子的面颊刺入了地面。
这让贾驼子又是一阵震颤,吓得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半晌后,才道:“好……好汉,小的再不敢说大话了。”
“那就再回答我的问题,若让我发现你还敢欺瞒,先切你一只手下来……”那人说着,又拔出了刀来,在贾驼子的右手上比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