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
小贩们窃窃私语了一阵,唏嘘几声,又缩回了自己的摊位。
巴尔马从玻璃窗黑压压的小酒馆里出来,拎着刚打来的一瓶劣质的龙舌兰装进毛毡大衣的口袋里,再次晃回了广场,从一个小贩那里买了两斤玉米榛子,慢腾腾的挪着脚步往广场边缘的小巷子里走去。
正午那一点稀薄的阳光很快被密云遮住,天上开始下雪,还刮起了风。
天气实在太冷,走出广场那片区域后,街上的行人就少的可怜,在飘飘飞舞的鹅毛大雪中,都行色匆匆。
巴尔马走走停停,在这片软泥烂瓦中间绕来绕去,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终于,他走到了一所古旧的两层老公寓跟前,房东是个矮个子壮汉,满脸横肉,棕红的脸上布满盘杂粗糙的大胡子。
他刚吃完晚饭,正眯缝着眼睛,站在门口剔牙,看到巴尔马过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精光。
巴尔马想故意装作没看见他,但壮汉房东的鼻子比什么狗都灵,一下就嗅到了烈酒微苦的味道,上前一步堵住他。
“巴尔马,你下半个季度的房租该交上来了。”
看到房东眼里毫不掩饰的贪婪,巴尔马心里的厌恶快要达到顶点,但他没办法反抗,只因为房东姓吠舍,据说他还是曾经拉杰普特人的后裔。
尼泊尔是一个种姓制度非常严苛的国家,即使在1962年被马亨德拉国王以法律的形式下令废除,但自十四世纪就存在的种姓制度已经生生的烙印在尼泊尔人心中,时至今日,这种姓氏等级制度依然残存,影响犹在。
巴尔马作为一个外来的、且已经破落了的家族人员,他和那些小商贩一样,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清道夫,比首陀罗还要低一层,也被称为贱民。
巴尔马小声道:“我下半个季度的房租不是在前几天已经交过了么。”
“哦,那就交下下个季度的吧。”壮汉房东压根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找个借口故意羞辱这个贫穷的贱民而已。
壮汉房东自己也是社会的较底层,但他依然看不起比他地位更低的人,即使巴马尔付钱租房子,他也只肯租给他一间矮小的地下室。
巴马尔不想这么轻易就给他钱,只能请求他宽限几天。
壮汉房东立马不耐烦的吼叫起来,“快点交钱,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从我的地盘赶出去,让你被巡逻兵抓起来!”
杜巴广场附近夜晚是不允许有流浪汉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