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厅办家宴之时,也曾让人去请过柳奴。
由于和管青之间有着商议,柳奴觉着见了刘辩会很是尴尬,因此并没有接受邀请参加家宴,只是以不便参与家宴为理由推脱了。
坐在后园池塘边,看着水塘里自由自在游弋的鱼儿,柳奴始终是一声不吭,就连立于她身后,不住用长鼻子轻抚她的淘儿,也没能吸引她的注意。
“居次,殿下有请!”正看着水塘中的鱼儿发呆,奉了刘辩命令前来请她的侍女已经到了身后。
只顾想着自家的心思,柳奴并没有听到侍女的说话声。
“居次……”见柳奴没有回应,侍女把声音抬高了一些,又唤了她一声。
这一回柳奴听到了侍女的声音,赶忙转过脸看着她。
“殿下有请!”见柳奴转过脸,侍女轻声的传达了刘辩的意思。
“不是说过了吗?殿下家宴,本居次不便参与!”扭回头望着水塘,柳奴对那侍女说道:“你且去代本居次向殿下告个罪……”
“家宴已然结束,王妃们都已回去了!”柳奴的话才说完,侍女就说道:“殿下是要奴婢特意前来请居次!”
“哦!”听说了刘辩特意请她,柳奴心里也是直犯嘀咕,寻思着是不是管青已经把事儿和刘辩说了,小脸瞬间一片通红。
“居次……”见柳奴只是红着脸并没有起身,侍女又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为本居次引路!”侍女的呼唤,让柳奴怔了一下,她先是双手捧了一下发烫的脸,随后轻声向侍女吩咐了一句。
出身匈奴,柳奴平日里都是咋咋呼呼的,根本不像中原女子那样柔顺,就连管青也是比她要温柔了许多。
柳奴这般模样,侍女还真是有些难以适应,不过她并没敢多问什么,只是侧身立于一旁,等待着柳奴起身。
管青寝宫前厅内,刘辩将那封书信展开在面前的桌案上,虽说愤怒已是退去了不少,可他的脸色依然是十分难看。
王柳立于刘辩对面,自从进入厅内,她连半步也没敢挪动过。
虽说一直跟随在刘辩左右,可她却是很清楚刘辩的脾性。
刘辩虽说是对待百姓和兵士十分和善,平日里与他们这些下属说话,也极少发火,可他一旦发火,那便是要血流成河!
从刘辩的脸色,王柳已经看出,这一次恐怕去卑是真的激怒了他。
脸色铁青,一遍遍的看着去卑亲笔写的书信,刘辩心内已是生起了浓重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