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同样也是用纸扎的,而在那托盘之上,居然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套红色的衣服。
两个鬼童将新衣服递给细猴,既不动,也不说话,可那两双不会转动的眼珠子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脸上那种阴厉的冷笑声也没停过。
这稚嫩的笑声,在夜色中显得尤其诡异,让人浑身发毛。
我和沈平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细猴,笑道,“既然人家都把礼服送过来了,你就收了吧。”
“啊?我接……”细猴目光有些呆滞,迟疑着要不要伸手去接。
后院外面的那道红影子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哼”了一声,小院中的雾气顿时变得更加浓郁了,阴嗖嗖的冷风沿着门口卷进来,将大门拍打得“咯吱咯吱”响。
我凑到细猴面前,对他使了个眼色,细猴会意,一脸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了两个鬼童手中的东西。
当礼服被搁在桌上的时候,那两个鬼童也阴阴地冷笑了一声,他们转身的时候,浑身仍旧保持着僵立的姿势,两脚后跟都不见挪动一下,一直飘着走。
而伴随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身后那两排冤魂,他们全都木讷地转动脚跟,像是提线的木偶一样,一步又一步,踩着来时留下来的泥水鞋印,渐渐从院里消失了。
冷风渐渐平息,连飘在院里的大雾也很快散去了,夜沉如水,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细猴使劲擦了擦眼角,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不过桌上的那套红色礼服,却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有些傻眼,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又艰难回头,看了看我们,嘴唇一哆嗦,“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子你没见过鬼亲吧?人家这是给你下聘礼来了!”沈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明晚就该到洞房花烛了,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什么!”
细猴好像屁股上突然着了火,一下子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能不能说清楚点,什么结鬼亲,什么洞房花烛,人和鬼不是不能拜天地的吗?”
我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盒子,“这大礼服都收了,现在反悔也晚了!”
细猴差点惊掉了下巴,浑身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苦着脸看我,“秧子,你该不会打算要牺牲我吧?”
尽管细猴入行没多久,可一些常识性的知识还是清楚的,人要是和鬼结了冥亲,那就离死不远了!这么凶的煞鬼,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