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怪,斧子刚死不久,家里居然就来了人,而且这苗寨远离集镇,出不了寨子,那这新鲜肉是怎么来的?
我正觉得诧异,屋子里已经响起了剁肉声,凭声音判断,那个人的刀工肯定很纯熟,每一刀下的声音都是一致的,而且动作特别快。
我干脆站了起来,想看看到底谁在里面。
就是这一眼,差点把我望吐了。
现实中,斧子娘正用侧脸对着我,,聚精会神地剁着白肉,砧板上到处都是血。
而在她的刀下,那块肉正很有规律地颤动着,肉质粉嫩,殷红的血液沿着砧板流到了地上。
更加令我震惊不已的是,在那块肉的附近,居然还摆着一只惨白的手,虽然指甲是青色的,但我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只手应该属于一个小孩的!
难道斧子娘跺的是……
我没控制好情绪,“哇”的一声干呕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恐惧,可想想这一幕,实在觉得太过于恶心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斧子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难道她这是打算把儿子做成死人肉馅吗?
听到屋子外的动静,那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脑袋十分僵硬地转向我。
我与他四目相对,心中忍不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这双眼睛,完全没有活人的感觉,眼珠子外凸,目光涣散,好像死了好几天的死鱼,眼仁几乎已经缩小到看不见了,一双眼白,大半都是眼白。
卧槽,看来斧子娘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精神已经完全市场了!
夜色很黑,我不确定斧子娘有没有看清楚是我。
她苍白的脸皮上突然展露出了很冷的微笑,嘴唇微微往上翘起,她把菜刀横在身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里还发出“咯咯”的冷笑声,然后举着菜刀朝我这边跑过来。
我是来抓鬼的,没心思和一个中年丧子,又变得神经失常的寡妇多做纠缠。
而且我这次是偷偷翻进来的,万一事情传开了,恐怕白苗寨这个地方,我和陈玄一都待不住!
想到这里,我急忙回头,转身就冲向了院子,用脚踩着墙壁上,“蹭蹭”往上爬,三米高的院墙,让我一下子就翻越了过去。
双脚落地之后,我的心还在一个劲地“砰砰”乱跳,之前那一幕实在太恶心了,说不出来的震撼,斧子娘为什么要跺死人肉馅?
陈玄一始终守在门口,见我从里面跳出来,立马对我问道,“咋回事,抓住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