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父亲您所说,黑色狂怒是一种类似疾病般存在,它并不稳定,只要不触发就是正常人,至少目前他身上的黑暗力量还处于蛰伏之中,未来就不好说了。”
“但愿命运能眷顾他吧...”
“父亲,我认为这次黑色狂怒的出现也与他内心的痛苦跟悔恨有关,那不是他一个人的痛楚,我看到了许多人。”
“许多人?”
索什扬思考片刻后,轻轻一拍手。
“恸哭者过去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这次也仅仅是马拉金出现了,难道说...黑色狂怒其实是一种缓慢积攒的过程,有些人快一些,有些人慢一些,马拉金便是一个人承担了整个战团的黑色狂怒,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结果,索什扬现在也不好直接问对方,而且这很可能关系到恸哭者的内部隐秘,虽然大家关系很好,但总归还是要有些边界感的,如果苦难同盟有成员也窥探星界骑士的秘密,他也会不舒服。
将心比心,此事索什扬也只能放下,或者等马拉金自己主动说。
“既然无恙,就先将他送回到恸哭者那边吧...对了,班达拉姆,这次接近泰伦虫巢舰队,你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或者不适吗?”
班达拉姆摇摇头。
“我已非它们的族类,虽然我能聆听到遥远的呼声,但这更像是一种呓语。”
“先知们只能感应到一个巨大的意志在亚空间之中形成的阴影,班达拉姆,我实在有很多疑惑,譬如,泰伦每一次入侵的方向,和入侵的族群都不同,这是否意味着它们其实是划分为许多个体的,而非完全统一的意志?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是否代表着,泰伦其实也是某个种族的工具?亦或者,所有的泰伦其实都来自一个更为宏大的整体,那如果是这样,从它们入侵的方向看,岂不是说...整个银河都已经被它们包围了?它们来到银河,究竟只是出于狩猎本能,还是另有目的?”
听完后,班达拉姆漂浮起来,然后向伸出纤细白嫩的双手。
“父亲,我所知的就只有这些。”
索什扬知道对方意思,上前一步,班达拉姆随即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下一秒,他进入了一种独特的视野,仿佛从现实世界剥离,进入一个独特的空间之中,而在这个空间里可以看到许多既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亚空间的存在。
首先就是黑暗,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而在这可怖远景的映衬下,能看到一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