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何等珍贵,前几天他居然有脸觉得看不下去、听不下去。
孩子固然可怜,可毓溪自己的日子就不过了吗,越想越懊恼,不敢再轻浮草率地随口起誓,胤禛郑重地想了想后,说道:「我们坐下说,我要与你合计那孩子的事,皇阿玛决定给孩子赐名,但眼下没赶上修玉牒的年份,若不得长久,将来恐怕不能序齿入玉牒。」
毓溪也正经起来,拉着胤禛到一旁坐下,从炕桌上取来一本小册子递给他:「这是孩子的生辰八字,你送去钦天监吧,我原想着,宫里若不赐名,就去庙里请,就把生辰本备好了。」
胤禛眼圈一红,捧着生辰本,一时说不出话来。
毓溪心疼了,温柔地说:「我不怪你,真不怪你,咱们俩的坏脾气,都知根知底,也就彼此能包容了,每回都是你让着我,我也让你一回可好。」
胤禛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害你伤心,又害皇阿玛为了提点我,扒开他的旧伤,提起了承祜皇兄和胤祚。皇阿玛说得对,我怎么不伤心宋氏那闺女呢,我不是不伤心,是那会儿有你替我里里外外料理周全,如今你顾不上,该我自己操心,我就……」
「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都
一样。」毓溪说,「我说我做不到你所期待的模样,同样的,你就非得做得十全十美吗,诚然那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只是个挂名的嫡母,可我们如不能彼此包容,这事儿就算不完,还做什么夫妻、成什么家呢?」
胤禛点头,又说:「人家还活着呢,咱们这当爹娘的,就不盼好。」
毓溪也笑了:「就是啊,咱们小阿哥可坚强了,一会儿你就去看看,别怕,那是你的孩子。」
「这话说着不真诚,可我、可我……」胤禛看着手里的生辰本,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是我最大的福气。」
「我可好几天没见着四阿哥了。」
「我错了,是我不好。」
「下回你再把我撂下不搭理,我就回娘家去。」
胤禛搀扶毓溪坐下,说道:「咱们商量孩子的事,我还要给年遐龄写信,不能多陪你。」
毓溪问:「年遐龄……湖广巡抚吗?」
胤禛很欣喜:「这些外放的封疆大吏,你也记……」
话未说完,就被毓溪瞪得止住了,他又小看自己的妻子,小看被宫里宫外人人称赞的四福晋。
毓溪道:「孩子若过了满月,家里一定要庆贺,摆几桌酒席,好好热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