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往往在伴侣去世,寡居时发生,所以我将病命名为寡居病。”
这本就是生活中经常发生的事情,不仅孙大夫清楚,就连张尚书和赵知意都曾经见过无数例子。
李诺继续说道:“这可以说是一种心病,张大人的父亲去世之后,张老夫人心中失去了寄托,每日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身体自然会受到影响,这个时候,任何药物都起不到作用,最重要的,是要让她找到新的寄托……”
李诺侃侃而谈,孙大夫认真的听着。
这些医道理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仅仅是他,心病难医,是所有医者的共识。
他们的医道真气,拥有无比神奇的力量,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能将其从鬼门关拉回来,但面临这种情况,却起不到一点儿作用。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对于这位年轻人非常有好感。
两人非亲非故,他完全没有藏私的想法,而是将所有的细节都告知于他。
这是很难得的。
很多医者,在教徒弟的时候,都会有所保留,至少会将自己的拿手医方保留在自己手中。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尽心尽力,毫无保留的教一位弟子,结果弟子在自己医馆周围新开一家医馆,抢走了大部分的生意,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
如果不是心中实在好奇,其实他不会这么冒昧。
不仅如此,在他和这位年轻人交谈的过程中,发现对方的医道理论十分扎实。
见他如此年轻,他一开始,除了请教之外,还存在一些考校的心思,想看看他之所以能治好张老夫人,是不是误打误撞。
但结果令他意外,他的所有问题,这位年轻人都能回答出来。
而对方偶尔说的一些医理,就连他都得停下来仔细想想,许久才想起,好像是有哪一本医书上这么说过,但他记不太清楚了……
这绝不是误打误撞,他有着非常扎实的医理知识。
孙大夫怔怔的看着对面,仿佛那里坐着的,不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而是一位浸淫医道几十年的大医。
他不由的看向李诺,问道:“敢问小兄弟,师承哪位医道大师?”
李诺摇头道:“我没有师父。”
孙大夫惊愕道:“你没有师父,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医理的?”
李诺道:“我看了很多医书。”
李诺确实没有师父,或者说,大夏太医院的御医们,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