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一向不高,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镇西府演变到如今的地步也算是应有之事。”
对于这话,许殷鹤并未否认,而是说道:
“陛下您对于镇西府的变故,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
说话之间,二人已然走出了树林,视野瞬间开阔,碧蓝的苍穹,幽深湖水,白鸟来朝,清风拂过无垠的绿草,一片静谧祥和。
看着这幅美景,李耀玄轻笑着举步上前,已然略显纤瘦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下:
“相国,你看起来很急啊。”
“.”
许殷鹤驻足于树林的阴影中,盯着对方背影没有立刻上前。
李耀玄也没有理会身后之人的反应,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轻声询问着一些不相关的事情:
“相国,你觉得我们在北方能赢,能够吃掉北境蛮族与宗门靠的是什么?”
许殷鹤立于原地,淡声回道:
“臣还请陛下明示。”
李耀玄没有回头,大步向前,语气含笑:
“又装糊涂啊呵,北境能赢靠的是你我二人长达十数年筹措,靠的近乎不顾一切的资源投入,宗门如今在西疆落子,谋划数十年,你有什么资格能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
“.”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许殷鹤依旧站在原地,语气平静:
“看来陛下已然忘记我等二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了。”
“朕当然记得。”
李耀玄带着一丝追忆的声音缥缈传来,低沉唏嘘:“人之将死,曾经的有些事情便越忘不掉,那段如履薄冰的岁月最近一直在朕眼前晃悠,每一次赌命,每一次险象环生.朕想忘都忘不掉。”
许殷鹤闻言,沉寂的眼眸中闪过一缕复杂,下意识想要抬步,但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原地。
而对方的声音在沉默了少许之后,也缓缓再度传来:
“相国你回去吧,朕已经得到想知晓的情报。
“希望伱期待的那人能不负你的期待,也希望他能活着回到帝安。
“毕竟,不久之后清焰和昭渊也要回京了。”
“.”
许殷鹤立于树林的阴影,默默看着那道熟悉身影,沿着那曾走过无数次的河堤逐渐远去,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中才缓缓转身。
但,
这次他没再行礼。
镇西府城之内一片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