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公公说笑了,能为天子效力,是颜妍的福气,窦公公还有事吗?若无事颜妍先回去休息了。”忙了一天,她现在累得很。
闻言窦公公面露难色道:“恐怕不能如颜姑娘所愿了,公主府来信,让颜姑娘今夜抽空回去一趟,马车早已在宫门口等着了。”
“你怎么不早说!”听闻是叶蕴的意思,颜妍把那些虚头巴脑的礼仪忘个一干二净,顾不得与窦公公说什么,拎着衣裙急冲冲的往宫门方向狂奔。
窦公公望着颜妍那毫无女子可言的架势,无奈的摇摇头,半响才吐出一句:“颜姑娘真是...真性情...”
亥时三刻,颜妍回到公主府,连叶蕴的面都未曾见到就被衡芜提前安排在府门口等着的小丫鬟带去了西苑。
“这是怎么回事?阿蕴呢?”看着候在院中的衡芜,颜妍满腹疑惑道。
“颜姑娘稍安勿躁,主子在书房处理公务,深夜请颜姑娘出宫是想请颜姑娘救治一人。”
“谁?”颜妍拧眉道。
“颜姑娘请跟我来。”衡芜带着颜妍去了东厢房。
只一眼颜妍便认出床上之人就是当日她与叶蕴在溪沙村后山所救之人。
“他怎么了?”瞧着浑身缠满纱布的楼子渊,颜妍狐疑道。
衡芜摇头:“此人于半月前突然消失,今日被主子意外相救,救回之时身上全是鞭痕,条条皮开肉绽,更棘手的是他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不知颜姑娘可有办法为其续筋骨?”说到最后,衡芜转头看向颜妍。
闻言颜妍上前仔细查看楼子渊目前手脚筋的情况,随后犹豫道:“筋脉断裂显然已经有断时间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接好,只能尽力一试。”
“颜姑娘愿意出手那再好不过了,主子的意思是,尽力救治,能恢复自然是好,若却无办法,天意如此,不做强求。”衡芜道。
颜妍轻嗯一声,从怀中掏出向来不离身的针包展开放到桌上,取出其中一根极细的银针重回床前,掀开被褥露出楼子渊手腕开始忙乎起来。
续接断脉是件极耗心神的事,颜妍眼未合整整忙乎了一夜才在天欲将明时将楼子渊断掉的筋脉缝合好。
“好了。”颜妍擦擦额头上的汗,将银针重新收回针包。
衡芜看着颜妍疲倦的模样心有不忍道:“颜姑娘辛苦了,颜姑娘的院子主子日日命人打扫,衡芜送颜姑娘去休息。”
颜妍揉揉隐隐抽痛的额角拒绝了衡芜的好意:“不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