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传来依稀有些熟悉的声音:“吕岩!”
“先生???”吕洞宾闻言一愣,循着声音看去,然后愣在那里,眼中满是狂喜之色,站起身来到张百仁身边,恭敬一礼:“先生居然还活着,几十年不见先生,弟子还以为先生已经仙去了。”
“你小子,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张百仁明知故问。
“唉!”吕岩轻轻一叹:“先生不知,男儿三十而立,弟子如今已经三十有五,却一事无成。”
“呵呵!”张百仁轻轻一笑:“你且随我来!”
张百仁轻轻一跃,跳下屋檐,吕洞宾武道修为不弱,也随之跳下:“几十年过去,弟子已经中年,先生却依旧驻颜有术,莫非是神仙中人?”
吕洞宾并不知张百仁名号,只知晓自家先生姓张,其余一概不知。
张百仁笑而不语,一路上领着吕岩径直来到城南一处饭馆,然后示意吕岩坐下,笑对着店家道:“老板,来两碗米饭!”
“客观稍后!”那掌柜一笑,转身向后厨走去。
吕洞宾不解为何来此吃饭,但却也不多问,而是道:“不知这些年先生去了哪里,为何学生几次找寻,先生却了无踪迹?”
张百仁笑了笑:“我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你不曾发现罢了!”
“一直都在?”吕岩闻言一愣。
恰在此时,店家端着一碗米饭走出,放在了吕洞宾身前:“客官,这是您的黄粱米!”
“为何没有先生的?”吕岩看向店家。
“我不饿!”张百仁轻轻一笑。
“砰”
话未说完,吕洞宾已经一头栽倒,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吕洞宾百次轮回,王权富贵贫贱奴隶,男女老少,强盗官兵,状元乞丐,皆尽一一流转而过。
虽是梦中,但与吕洞宾亲身经历并无两样。
一炷香的时间,却见吕洞宾悠悠醒来,双目中满是沧桑,周身一种大彻大悟之气流转而过。
“拜谢先生点化,弟子愿随先生去山中修行,只是我家中尚有贤妻”吕洞宾起身径直跪倒于钟离权身前。
“无妨,一道去了!”钟离权笑着将吕洞宾扶起来:“为了这一刻,为师足足等了你三十年,且随我去吧!”
“多谢先生!”吕洞宾虽不知张百仁姓名,但却依旧恭敬一礼。
“事到如今,也算功德圆满,老道士你可以松一口气了”张百仁慢慢站起身,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