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用的恭桶端了出来,泼了我一身。我的火气瞬间冒了上来,三步上前,一个飞踹将他踹倒,对着他的脸一通拳头招呼。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被人叫住了,“别打了!”
声音好熟啊,再回头一看是邓婉婉,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一见我湿遍全身就埋怨了起来,“你去哪啦?一大早醒来,就不见你人!大家都说你去翻镇了,吓死我了!”
说完就向我跑来,快走到跟前的时候,突然停住,嫌弃道:“你身子是什么味?臭死了!”
这话一说,我又看了眼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的海量王,他正鼻青脸肿地向我求饶,我刚才雨点般的拳头招呼,把他打惨了。
将他一把提溜了起来,怒道:“是他,这个神经病,不分青红皂白就朝我泼了一桶尿,真恶心。”
邓婉婉看着海量王,惊讶地说了句,“柴哥,说你什么好,他是人,别人进了翻镇出不来,但他可以,因为他是得道天师。”
海量王这才知道误会了我,连忙赔不是,我看是自己人,也就松开了他,邓婉婉又开始在村里大声呼喊:“乡亲们,没事了,都没事了,这个回来的道长是人!”
这时候,村里面的人才三三两两地出来了,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像邓婉婉舅舅这样小四十岁的,都算是年轻人了,果然穷山恶水留不住人,年轻一辈的都去城里发展了。
“还真是道家高人啊,失敬,失敬。”
“别看他年轻,本领强。”
“多少年了,翻镇没人敢去,他一去就给解决了,真厉害!”
……
众人七嘴八舌地恭维着我,让我很尴尬,尴尬的不是他们的话,而是我这一身尿骚味,再加上燥热的天气,我都快要被熏晕了。
“行了,你们都消停会儿吧,我这一身尿呢,得赶快洗洗。”
他们这才不围着我,纷纷散开,我又一把揪住了海量王的领子,道:“你小子,把我的衣服给弄臭了,快去给我找身衣服和鞋袜来,要干净的。不然,我揍你。”
海量王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就回家找衣服了。
我跟着邓婉婉回到了舅舅家,进了一间木头板搭建的一个简易房,里面只有一口大水缸,和一个木瓢,山里的人洗澡就是这样。
“好艰苦!”我抱怨了一句,就把全身的衣服和鞋袜脱掉,丢进了一个大塑料袋子里,打算洗完了再扔掉。
我洗了足足两个小时,一缸子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