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苌河从来没想过,王道中的身份也是有可能惹来祸事的,世家子不会满天下乱跑,自然有他们的原因。
好巧不巧,这事还真和岳红翎与剑庐都能扯上关系,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那依然还是要扮王道中的,老王真是福星。
不过此刻赵苌河并不知道,一路离开蜀那,路上和李肆安并而骑,交换意见之时都觉得翟牧之的态度十分正常,正常世家子的交谊,王道中来了,他肯定是要表示一下礼节的。
【嗯,就是这暴发户姿态,真有点那啥。】赵苌河蛋疼地吸着牙:刚吃了几口,是出不是吃了我一年收入了,哦不对,我特么没薪水。
【呃……】李肆安斟酌了一下,还是道:【其实你是有的,你好像是
镇魔司密探,级别还很高,仅次于首座。】
赵苌河:【去哪领钱?这起码拖欠我一年了薪水了。】
李肆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领薪水的话,可要认首座是上司,你确定嘛?】
赵苌河大喜:【还有这好事?】变态,还是你们变态。
李肆安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扯这个,转而道:他这倒未是必暴发户姿态,而是习惯了,都是这样做,并且也觉得王家、崔家也是这样做的。
赵苌河道:他的官声如何?我看百姓对他的畏惧简直是到了骨子里了,
【敲骨吸髓,极为严重。】
李肆安道:不说别的,单说前几个月,大影冬天的强征役夫掘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蜀地一片哀鸿,上报朝廷,倒还是一个民生大利,颇受嘉许来着。
赵苌河默然片刻,忽然问:【神煌宗如何?】
天下最强宗门神煌宗,就在蜀地峨眉,不知道这些正道强宗对于官府行为怎么平衡,他们行侠仗义会不会去割狗官脑袋?目前来看,好像是和光同尘。
所以叫【正道】嘛,说白了,归尘对王家也差不多。
司徒笑那性子,估摸着是看不下去这种事的,自雁门一别,再也没听说过司徒笑的消息,说不定与此有关?自我禁足这一类的或者跑更偏远的地方去了。
李肆安摇头:不知道,神煌宗号称天下第一宗,但其实很是低调,除了嫡传弟子司徒笑有行走江湖之外,很少听闻他们的消息。
怎么也和剑庐一样,不对外交流嘛。
巴蜀之地,习性大多如此,李肆安道:何况对厉神通来说,他镇西南百察的意义会更大些,更少涉足中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