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说的口号有什么用,完全可以当这只是个造反的借口,根本动摇不了翟牧之。便是李肆安报告中提了,朝堂上都有得掰扯,毕竟所谓的盘剥,雷振堂等头人自己剥得也没比翟牧之轻哪去,很难界定因素。
他朝中又不是没人,范阳卢不就坐边上喝酒嘛,还是钦差呢。多半本身就肩负着调查始末的使命,可这调查了个寄吧明明已经沆瀣一气。
如果夏龙渊管事,肯定忽悠不过去,但夏龙渊真的不管事。几乎可以预见翟牧之在朝中不会有多少责难,有也很容易摆平。便是唐晚妆弹劾也没啥用,镇魔司的监察之权不好告人的,明面上镇魔司没这个权力。
换句话说,明明可以算翟牧之惹出来的祸事,反而全被盖过去了,仗着对方也没法打出来,他反而有了“守土之功”,加官进爵。
苗人都没打出来,功从哪来?外面被杀的夏人村民脑袋上打几个苗人的发型就行了……这不就是苗人打出来了,被击退了的证明嘛。
翟牧之确实没想造反,他真的是“忠诚的”大夏官僚。
只不过这种官僚……能造就无数个反贼。
赵长河跑来见翟牧之想要解的谜题就这么三言两语之间解开了,真的没有阴谋,也不是和雷振堂勾结的什么合作……翟牧之甚至还挺敞亮的,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大家都心领神会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都帮你对付王道中了,我可是忠臣,立场拿得稳稳的。
但赵长河的怒气反倒更甚,捏着酒杯的手都有了点青筋。
老子在苗疆机关算尽,促成了五族联席,收容了无数夏人,是为了让你做这种事的?
如果没我呢?苗疆夏人被屠尽你在乎吗!
翟牧之察言观色,见他神色不对,低声道:“此功自然该算赵少侠一份的……此外,听说赵少侠一直困扰于经脉问题,我们这里有些补物,或许有益……”
不能此刻翻脸,还差最后一个问题需要解。
赵长河强忍怒气,慢慢开口:“那就多谢太守带挈了。不过赵某还有点事想问问。”
翟牧之似也松了口气笑呵呵道:“赵少侠请说。”
“巴山剑庐之事,翟太守知道多少?”
翟牧之摇头:“剑庐一直是巴蜀名门,和各家往来都挺多,翟某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搬迁苗疆。说到这个,翟某倒是有点好奇,时宗主是如何得罪了少侠,被少侠和岳女侠联手所杀?按理剑庐当属正道才对……”
赵长河观察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