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道士怎么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呃,是因为看着自己当初假扮过王道中?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御风手段让他看出了老朋友叶无踪的味道?
他能认出,道尊能不能?
赵长河抿着茶沉吟片刻,决定从其他方面切题:“今天那位空释大师……感觉怪怪的,他最后似乎想伤害围观群众来落真人的脸。无论他是否具备隐藏的非佛手段,但凡能冒出这种思维的,便已是魔非佛。”
“世上根本没有空字辈的神僧了……即使真有,也不存在忽然冒出这么强的,还不在乱世榜上。”玉虚微微一笑:“我与圆澄昔年争斗过很久,对他们佛门之事的认知并不比佛门的人少哪去,这一点我可以确认。”
赵长河明知故问:“所以他哪来的?”
玉虚看了眼戴清歌,笑道:“理应是昔日神魔,借了佛门之皮。”
戴清歌一口茶哽在喉咙里,有些惊恐,感觉自己好像涉及了什么家族惹不得的大事。怪不得之前自己就觉得这佛陀怪怪的,如今看来应该让父亲和二叔果断撤离这漩涡。
“这么看来,这位神魔是想借着佛门之皮行自己之事,而此时佛门势弱得很,多半不符合他的需求于是试图借着与真人之争让大雁寺重新崛起。”赵长河悠悠道:“如果是正常佛家,会慢慢和真人辩难,但他等不及,要用最快的方法,所以直接论武。”
玉虚颔首:“当是如此。小兄弟有什么看法?”
“在下非佛非道,对谁胜谁负本无意见,谁的经义让我觉得有理,那我就支持谁。”赵长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观察玉虚的表情。
这话在玉虚明知他是赵长河的情况下,实则就是明示,如果你在我大汉,也是一样可以宣道的。虽然说四象教是国教,国教也吃不下所有人,现在圆澄转战襄阳玉虚想必也知道,大家一样公平竞争,何必死死在关中这一亩三分地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玉虚看了他一阵,忽然转了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我听闻圆澄去了襄阳之后,一直和血神教有冲突,唉,传道之事难呐。”
这听着上下无关,实则简直就是接着话题直奔主题,戴清歌听得莫名其妙,赵长河却听得笑了起来:“我来长安的路上倒是听说,有人暗中挑得血神教和圆澄冲突……恰好被赵王路过解决了,现在圆澄在襄阳发展挺安稳。说来这个赵王,虽然好色无耻,不过听说是个美男子是吧?怪不得能得那么多美人青睐,真不知道有多帅,有机会倒想比一比……”
玉虚第一次低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