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很不是滋味。曾几何时,大清满州旗的固山额真是何等的威风,明军那些所谓的精锐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不战而逃的。
可是如今在刘衍营中,自己这个满州正黄旗的固山额真,就好向是寻常小兵一般,被营帐内的新军将领如此轻视,也许这就是实力使然吧。
刘衍打开降书看了几眼,随即大笑起来,说道:“怎么,你们三十多万大军到了现在,城中还有几万兵马?五万还是十万?就凭
这么点残兵败将,还敢向本督提要求,想直接向大明皇帝投降?谁来受降,是我大明内部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些鞑子挑挑拣拣!”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陈勋大声说道:“狗鞑子,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想起来蹦跶,做梦呢?”
王越说道:“我看鞑子是说梦话,天还亮着就开始说胡话了!”
阿山听着众人的笑谈,心中愤怒不已,但是却不敢反驳,如今大清各旗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的确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筹码。
刘衍看着阿山,说道:“你是满州正黄旗的固山额真,是吧?你现在给本督听好了: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立即出城投降,要么守在城中,等着被王师破城歼灭!”
阿山咬着牙,做着最后的努力,说道:“延庆州内还有大清数万大军,要是刘督坚持如此的话,我大清勇士只能选择玉石俱焚,我承认刘督麾下兵马战力强悍,可是攻城大战是何等的残酷,真要拼死一场,恐怕刘督所部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众人愤怒的看向阿山,刘衍则拿起了那份降书,随后直接撕了个粉碎,同时也将阿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撕碎了。
阿山愤慨的说道:“我前来送降书,刘督为何如此无礼,难道不知道善待使者的道理吗!”
刘衍冷声说道:“尔等祖上只是极寒之地的野人生番,得大明怜悯,才能够在辽东落脚繁
衍,如今却趁着大明衰弱起兵反叛,视恩情为仇恨,对如同再生父母一般的大明攻伐不断,杀戮百姓、摧毁城池、抢劫钱粮,可谓是无恶不作!”
“对待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杂种,本督用不着讲任何道理!”
刘衍一把将降书的碎屑丢在地上,继续说道:“皇太极的算盘打得很好,想直接向朝廷投降,然后做足了姿态,寄希望于朝廷息事宁人,将你们迁到边关去,再继续蛰伏待变,对吗?”
“笑话!大明国土、汉家疆域,岂是你们这些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